“是啊,”仇野轻笑着附和道,
“想知道?”仇野问。
钟煦点点头,两手交叠放在枕下,做出倾听姿势。
仇野和他对视片刻,抬手熄灭房间内唯光源。
眼前霎时片漆黑,钟煦感觉床垫动动,仇野温热气息靠近些,然后便听他说:“因为也生过段时间病,护士打针太痛,就自己给自己打。”
黑暗中,钟煦看不到男人表情,但听语气,他能依稀判断出仇野心情似乎不太好。
钟煦小心地撤出来,刚关好门,仇野便回来。
“怎还站着?”仇野将他按坐在床上,用耳温枪测下他体温。
37,还是有点烧。
见他要给医生打电话,钟煦忙拽住他睡袍,说:“没事,饭后吃退烧药,估计等下就起作用。”
“那你赶紧休息。”
穿过个近十平小序厅,木质推拉门后,就是仇野主卧间。
简奢装修设计风格,能让钟煦眼看清卧室全貌。他抱着薄被,面对那张全尺寸大床,紧张地滚滚喉结。
仇野过去将通往阳台玻璃门关上,回头冲钟煦招招手,问:“你喜欢睡哪边?”
钟煦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他绞紧被角,小声道:“都行。”
“那你睡这边吧。”
他小心翼翼伸出只手,摸索着勾住仇野睡袍角,才问:“那你自己打疼吗?”
仇野沉吟片刻:“不疼,你知道为什吗?”
钟煦摇摇头,意识到男人看不到他动作,赶忙说:“不知道,是因为你打针技术好吗?”
“不关针事,而是药。”仇野说,“就像你输葡萄糖没感觉,但输电解质会手疼样,是那些药让在疼,所以偷偷把药扔掉,每次只用针在手臂上扎下而已。”
钟煦“啊”声:“那护士也没发现吗?真笨。”
仇野将他按进被子里,灰黑色床品将钟煦白皙皮肤衬出几分病态美,而他手脚腕上缠着绷带,更是加重这种脆弱感,很容易激发人保护欲和凌虐心。
仇野不太温柔地抹下钟煦发红眼角,说:“如果等会儿还不退烧,那就亲自动手给你打针。”
钟煦抓紧被角,露出抹腼腆笑:“你会吗?”
“还可以,”仇野绕到床另边,按灭主灯,只留着盏床头灯,随后上床靠坐在钟煦身边,补充道:“算是半职业选手。”
“什叫半职业选手?”钟煦改成侧睡姿势,抬起下巴看向仇野,“听起来好像打过很多针样。”
仇野就近将靠阳台那边被子掀开,探手将大床上多余抱枕收起放到旁边沙发上,抬头,发现钟煦还抱着薄被站在原地,不禁笑道:“你怎这害羞啊?”
说着,他大步走到钟煦身边,将他牵到床前,把他手里抱着东西接过来,随手放到床尾凳上。
“好烫,”仇野用手背轻轻贴下钟煦脸颊,“不会又烧起来吧?”
他出去拿体温计,钟煦趁此机会,大胆地伸出手摸摸木质感墙面,顺着纹理在卧室内转半圈,还发现个隐藏式衣帽间。
他不敢进去,只探头往里面看眼,仇野衣服按照风格与颜色整齐挂放三面,中间岛台上则陈列着配饰与摇表器,每支单拎出来,都价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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