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煦拖着千斤重步子,步步朝阳光下闪着金光笼子走去,脖子皮质项圈上拴着锁链拖划过地板,发出“哒哒”声响。
他像个孤注掷死囚,明明已在劫难逃,却只能自投罗网,只盼男人能回心转意,将他死刑改判为自由。
“咔哒”声,仇野将笼门关好上锁,并贴心地在笼边给他备张小桌,上面放着水和糕点,钟煦只要伸手就能够到。
仇野将他脖子上锁链尾端拷在床尾,转身出去吃颗退烧药,便上床沉沉睡过去。
钟煦安静蜷在笼子里,阳光落在他赤裸身上,打下斑驳光影犹如鞭痕烙印般深刻。他把自己缩成团,神色复杂地注视着床上沉睡男人。
仇野很是满意,脱下外套,给他披在身上。钟煦双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仇野温柔地弯下腰,两手穿过他腋下,把他托起抱进怀里。
他将头埋进钟煦颈窝里,深深吸口气,才发出声近乎叹息呢喃:“们会永远在起,永远。”
钟煦打个冷战,乖乖伏在男人怀抱里紧咬下唇,不敢泄露内心真正情绪。
仇野将他抱出狗场,放到车上,钟煦脖间长锁链尾端便系在方向盘上,剥夺他跳车逃跑最后丝可能。
半山别墅里,楼和二楼房间都已经被收拾干净,看不出丝毫,bao风雨过境痕迹。
住牵引绳,乖巧地跑回仇野身边,等仇野接过它口中牵引绳,它便老实地蹲在男人脚边,快乐地摇起尾巴。
“这才叫乖。”
仇野眼睛带笑地看向钟煦。
钟煦立刻会意。
狗笼只有米出头,容不得他起身,他便跪直身体,扬手将盘在笼顶锁链圈圈解开,然后毫无尊严地膝行到笼边,将锁链递向男人。
不知是生病缘故,还是在睡梦中也惦记着要惩罚他事,仇野眉头直紧皱着,像在生气,又透着股莫名脆弱。
不对,钟煦立即纠正这种错觉。
仇野演技太好,若不是柯俊远出现,他或许辈子都会被仇野蒙在鼓里。这种精神扭曲疯子,心理素质强到变态,怎会有脆弱时候?即便他在发着烧,不还是能把他吓得跪地求饶吗?
这种时候,不该再犯贱地去关心仇野是不是
唯独不同是,在仇野卧室床边,多个笼子。
比起院子里狗笼,这个造型更加精致,镀着华美颜色,笼底甚至还贴心地铺张价值不菲白色羊毛毯。
钟煦脸色煞白地僵在门口,仇野帮他脱掉遮体外套,单手抚上他薄韧后腰,柔声道:“你刚才说,做错事就要认罚,对吗?”
钟煦艰难地点点头。
“那你乖乖进去,”仇野按按眉心,有点疲倦地说,“头好疼,要先睡下。”
仇野没有立刻接过,而是先打开笼子。
钟煦直接抱住他大腿,满脸泪痕地仰望着这个令他打内心惧怕男人,“别丢下,心甘情愿做你小狗,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直会是。”
仇野垂手抚摸着他脸颊,钟煦赶紧讨好似蹭蹭男人微烫掌心。
“……好啊,”仇野抬起他下巴,与他对视,“要牢牢记住你今天说话,知道吗?这次可是你主动来找。”
钟煦连连点头,紧抱着他大腿不肯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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