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野握住他小腿,就维持着这个矮身姿势,仰头对钟煦说:“从来都是这样,小八,你看到每面都是。”
“不是,不是这样,”钟煦胡乱甩着头,眼泪断线珠子般“啪嗒啪嗒”砸在他大腿上,“你这样让好害怕,你能不能告诉你到底想做什?”
仇野挺直上身,捧住钟煦脸庞,认真道:“要你只依赖个人。”他单手摸上钟煦大腿根,“只有见过你肮脏那面,也只有,会全然接受那样你。不是吗?”
钟煦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是脸痛苦地注视着仇野深邃双眼。
“柯俊远从来不解你,他喜欢只停留在很浅层面。只有,小八,”仇野抵住他额头,“这个世界上只有,才是唯爱你人。们才是天生对。”
“好好,没关系,”仇野给他打开笼子,解开项圈上扣着锁链,先将被尿脏毛毯扔到阳台上,再将蜷成团人从笼子里抱进浴室,笑道:“这点小事,都把眼睛哭肿。”
对钟煦而言,这不是小事。
他在失禁那刻,才真正意识到他失去是对自己人生乃至包括这具身体在内所有控制权。
若是放在以前,或许他可以欣然接受,可现在他认真仇野真面目,他又该如何面对?
“不哭,”仇野点点吻去他眼泪,柔声道:“清理干净就好,这没什大不,知道吗?”
病得难受,而应该多关心下自己处境才对。
钟煦闭上眼,不再看他。
迷迷糊糊睡会儿,钟煦忍不住,他跪坐起身,小心翼翼地唤下仇野名字,可仇野却恍若未闻,躺在床上动不动。
钟煦又敲敲栏杆,抬高音量试图叫醒仇野,但仇野烧得厉害,蜷在被子里神志模糊,并没有听见他越发焦急呼唤。
直到入夜,仇野发身汗,觉得不舒服,才揉揉眼皮,从床上撑坐起来。
“那……你是想要把变成你玩偶吗?”钟煦呐呐地问。
“不是,”仇野仰头吻下他唇,眼里充满炙热深情,“要你完完全全属于。”
钟煦不明白
钟煦抽噎着被他牵到花洒下,仇野调好水温,同他起冲个热水澡。
等打完沐浴露,冲洗干净后,仇野又将钟煦抱放在洗手台上,从药箱里找到管消肿祛瘀药膏,给钟煦磨红手腕、脚腕还有膝盖涂抹上药。
为方便抹药,仇野单膝跪在地上,偶尔还抬眼问下钟煦疼不疼。
如既往般温柔,让钟煦又忍不住落泪。
“到底哪个才是真你?”钟煦用双手捂住脸庞,有些崩溃地哭道:“真好难受,怎突然间点都看不懂你?你把仇野还给好不好?”
然后他便听见,笼子里人在小声地哭。
“怎?”仇野打开房间灯,掀被下床,走到笼边,矮身问:“哭什呢?”
“脏、脏……”钟煦屈辱地抱紧双腿蜷缩在笼子角,哭得肩膀抽抽。
仇野稍垂眼,便见本来洁白无瑕羊毛毯上,多小片黄色尿渍。
“直在叫你,可你直在睡,、实在憋不住……”钟煦将脸埋进膝盖里,边哭边闷声解释,“真好难受,可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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