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久没接触过外界,虽然很希望能走出这栋别墅,但他想到要见到许多陌生脸,就莫名有些发冷汗。
仇野自然答应下来。
当天晚上,他便开车带钟煦出去兜圈风。
夜间行人稀少,钟煦比想象中要自在很多,他趴在车窗上,探出只手,不怕冷地感受冬夜风从他指间穿过。
仇野见状,干脆将敞篷打开,冷风呼啸着刮过面颊,有些疼。钟煦却兴奋地发出声欢呼,他从座位上跪立起来,张开双臂,尽情拥抱这样凛冽寒风。
“……不想。”钟煦眼睛都没睁开。
仇野单手抚上他眼睛,指腹被钟煦浓密眼睫快速扫几下,有些痒。
“你知不知道,你撒谎,眼睛就会直眨个不停?”
钟煦浑身僵,片刻后,才轻颤着睁开眼皮,对上仇野带笑目光。他小心翼翼地问:“真可以出去吗?”
“当然,”仇野宠溺地弹下他脸颊,“你也答应过,不会离开,不是吗?相信你。”
分。
不过今晚他们没有做到最后。
好像是无形中达成种默契,两人纵然吻得再深情缱绻、缠绵悱恻,也没有要进步意思。他们像两条快要脱水而死鱼,只有靠接吻度来丝水汽维持生命。
他们在月光里赤裸相拥,哼着同首喜欢曲子,契合地轻晃舞步。
等到累,便起躺进被窝,沉沉睡去。
他喜欢这种被刺痛感觉,因为这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车开到市郊段无人道路后,仇野和钟煦互换位置。三更半夜,这里没有摄像头,也没有行人车辆,只有望无际荒野与段似乎延伸到世界尽头公路。
钟煦将油门脚踩到底,强劲动力让他和仇野在短暂两秒钟内便消失不见,只留下阵撕裂黑夜引擎轰鸣声。
还有两人亢奋欢呼。
钟煦连连点头,就见仇野从口袋里掏出个银白色铃铛,只有指甲盖大小,做工很是精致。
“把这个戴上好吗?”仇野晃晃手掌,铃铛声音清脆悦耳,完全不会令人觉得聒噪,“这样你走到哪里,都能听见,昨晚那种事也就不会再发生。”
“好。”
钟煦顺从地坐起身,让仇野将铃铛系在他项圈上。
他扬起微红脸,小幅度晃晃身体,给仇野展示他新装饰品。等男人表示满意后,他略有些局促地握住仇野手,请求道:“出去走走,能不能你陪?”
第二天日上三竿时,两人才相继醒来。
钟煦肚皮依然很鼓,根本吃不下东西,仇野抱着他在床上多躺会儿,便起床带他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累。”钟煦没走两圈,就有些气喘,他胃被撑得有点痛,但是他忍着没说。
仇野拉着他在长椅上坐下休息,伸手给他揉揉肚子,钟煦皱着眉头哼唧两声。仇野干脆让他躺在自己腿上,这样更方便揉肚子消食。
“想不想出去走走?”仇野垂眼看着他,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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