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钟煦面上血色连同眼中光亮,霎时间消失个干净彻底。
柯俊远面露歉意地握住他手,柔声道:“虽然会很难,但试着忘他吧,你以前不是直想离开他吗?现在你有机会重新开始,陪你起努力,好吗?”
重新开始?
他根都扎在仇野身上,怎重新开始?
钟煦拂开柯俊远手,掀开被子光着脚下床,柯俊远忙扶住他,说:“想做什,告诉,
这下摔得不轻,额头磕在粗糙沥青路面上,碰出片触目惊心紫红色。
柯俊远忙带人回暂居地,请医生来诊疗开药,到晚上钟煦又发起烧,迷迷糊糊中不停叫仇野名字,哀求他不要丢下自己。
直到凌晨,高烧退去,钟煦因为口渴醒过来。柯俊远正坐在床边,牵着他手,帮他剪手指甲。
“喝水是吧,稍等半分钟,马上就好。”柯俊远用湿纸巾给他擦去指尖上残留血污,起身给他端来杯温水,钟煦抿口,终于找回丝生气。
他盯着水杯里微微晃荡水面,突然叫声柯俊远名字。
看到蒋文安从仇野身侧探出头来,极为冷漠地扫他眼,随即比个手势,机上两名保镖便将机舱门关上,彻底阻断钟煦视线。
直升机平稳地原地起飞,蒋文安改坐到仇野对面,两手捧着男人下巴,将他缓慢调整回与自己对视姿势。
只见仇野双目猩红,额头青筋几欲爆裂般紧绷着,薄唇颤几颤,终于挤出几个模糊字:“杀、、你。”
蒋文安目露哀色,道:“休息会儿吧,打镇静剂就是该睡觉。等下还要转机,强撑着你体力会不够。”
大衣兜里手机“嗡”振,他拿出手机看眼,是柯俊远给他发来信息——合作愉快,路顺风。
柯俊远应道:“在呢,你说。”
“白天你也在机场,你说……”钟煦握紧水杯,抬头看向柯俊远,滚滚干涩喉结才说,“阿野他其实根本没看见,对不对?他要是看见,不可能点反应都没有。那太不像他风格,就算他真想跟分手,也应该当面跟说清楚,他说……他说过,如果他有抛弃那天,可以杀他。他怎可能就这走之,不可能……”
话越说越快,声音越来越抖,到后面柯俊远已经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
“你说分析对不对?”
钟煦灰扑扑眼睛中尚残存丝希望,急切地想从旁人嘴里获得认可,但柯俊远偏偏要将这点火光浇熄,“钟煦,他走就是走,无论他做过多少心里建设和挣扎,也改变不他放弃你事实。”
柯俊远发完信息后,就将手机卡取出掰断,再将手机里那天用来欺骗钟煦而在门外播放蒋文安警告录音并删除。
确认处理干净后,他耸耸肩,调整好表情,才朝钟煦走去。
尽管他自认掩饰非常完美,但他步伐却遮不住雀跃轻松。只是钟煦此刻深受打击,根本注意不到这点。
“早就劝你不要来,”柯俊远目视着直升机飞离方向,叹口气,“到最后受伤还是你自己,何苦呢。”
钟煦面色煞白,小声嗫嚅着什,向前走两步,然后便“咚”声,重重摔倒在地,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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