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非头也不回抬高音量，“真不用。”
宋朗哈哈大笑起来，嚣张
好像昨晚羞窘无比人不是他
样。
他闭上眼做几次深呼吸，强行在心中默背起曹孟德《观沧海》。
等睡意上涌时，宋朗又不安分地踢被子，沈知非怕他着凉，把被子重新给他盖好才缓缓睡去。
第二天早，宋朗出奇地赶在沈知非之前醒来，不是因为时差缘故，而是因为他梦.遗
。
内裤湿片，青春期特有气味在被窝里弥散开来，臊得他红脸。
他蹑手蹑脚地下床，脱内裤去浴室洗澡，沈知非听见动静醒过来，迷迷糊糊叫声“哥”。
沈知非：“圆面积公式是什
？”
宋朗:“πr2.”
……
两人问答，都在努力让知识重新占领他们大脑。
十分钟过去。
其实没多大感觉，只是背后那道声音像是电磁流般沿着他脊柱直窜大脑中枢，身体开始莫名地发热，下.身微微有抬头趋势。
久久没得到他回应，宋朗不死心地蹭过来，胳膊微微杵下沈知非后背。
“非非，你别装睡。”
“……嗯，”沈知非不动声色地离他远点，翻身平躺在床上，睁眼望着天花板，说：“你可以想下有理数混合运算法则。”
“啊？”宋朗也跟着翻身，和他并肩躺平，苦逼兮兮地皱起眉头，“这有用吗？”
浴室里哗啦啦水声停，宋朗围着浴巾站在水池前洗内裤，沈知非下床走到门口，揉着惺忪睡眼又叫他：“哥”。
宋朗歪头看他眼，忍不住笑，看他这软糯劲儿就是还没清醒，也只有这种时候沈知非还跟“可爱”这个词沾点边。
他又不怀好意地往下瞅眼，问：“你内裤不用洗？”
沈知非愣秒才反应过来，意识也清醒起来，他面无表情地“嗯”声，转身又出去。
宋朗探头出来，不依不饶地说：“都是大小伙子，有啥不好意思？要洗就脱下来，
给你起洗。”
沈知非：“扇形统计图中，每部分总体百分比等于该部分对应扇形圆心角度数与什比值？”
宋朗：“……”
沈知非偏头看，人已经成功被他催眠。
他无奈地笑下，翻个身重新面向窗口，缕月色透过窗帘缝隙钻进他棕褐色瞳孔中，碎成片星光。
脑海中又浮现出那样画面，他呼吸变得有点急促。
“那……”沈知非犹豫很久，才把话说出来，“要不你打出来？”
宋朗倒是挺想打出来，但当着他弟面，他又觉得不好意思，去浴室打样。
“算算，”宋朗无奈地望向天花板，努力回想道，“先算乘方，再算乘除，最后加减，对吧？”
沈知非补充提问：“如果有括号？”
宋朗回答：“先算括号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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