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朗心里很不是滋味。
像拼死累活地跑五千米,肌肉迟迟不能回缓那种酸痛,整颗心酸酸麻麻,难受得很。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弟突然间就变弯这事而忧心,还是为自己莫名其妙成替身而烦躁。
不往心里去?怎可能呢?他为那事,都把安茹个人扔在宾馆里。
敢情他在这里纠结烦扰半个月,到头来只是个替身在自作多情?!
内心个大大“卧槽”正在酝酿,还未成型,沈知非又扔下记重磅炸弹:“他是个男生。”
“操……”宋朗低声骂句,捏紧发汗掌心,问:“是谁?”
沈知非目光里染抹无力哀颓:“你不认识。”
得到答案宋朗,有那瞬,竟有丝失落。
沈知非半天等不来他反应,便问:“你不能接受同性恋?”
“那你应该也记得,跟你说过有个很喜欢人,但不敢告诉他,因为喜欢配不上他。”
教室里开着暖气,宋朗裹着羽绒服,有点冒汗。
他喉咙发紧,问:“你喜欢谁啊?”
沈知非回眸看过来,宋朗刹那被他深邃目光钉在原地,心漏跳两拍。
目光交缠间,似过个世纪那久,又仿佛只是电光火石瞬,沈知非心思已百转千回。
沈知非约他在跆拳道馆见面,宋朗骑车赶过去时,天已经黑,道馆里没有几个人,保洁阿姨正在训练场打扫卫生。
宋朗推开间小教室门,屋里没开灯,只有窗外路灯提供束暗黄光。
沈知非身白色道服站在窗边,背对着他,修长挺拔身影陷落在阑珊夜色中,萧瑟又落寞。
宋朗心莫名揪起来。
他在门口怔怔看他良久,才摸上开关。
还有,到底是哪个傻.逼害得他弟副染相思病操蛋样?!
宋朗越想越难受,心里堵着口气,不发泄出来实在憋屈。
他把羽绒服和毛衣脱,去隔壁更衣室拿套道服,换上后他冲沈
宋朗摇头:“不是。”
再次陷入沉默,良久,宋朗才走到沈知非身边,和他起看着窗外,问:“什时候发现自己是…那个啥?”
“夏威夷。”
“是不是因为那对小基佬让你……”
“没必要追根溯源,没意义。”沈知非侧过身看着宋朗英俊侧脸,“那天中午是时冲动,把你当成他替身,哥你别往心里去。”
他不能说实话。
要想得到宋朗,他必须把自己那颗思之如狂心掰开揉碎,点点扔给宋朗看。
否则,他定会被吓跑。
沈知非说:“他很开朗,喜欢笑,喜欢和朋友打打闹闹,他做事很粗心,容易急躁,但本质是个温柔人。总之是个令人很有安全感家伙。”
宋朗下意识将他说话条条往自己身上安,除“温柔”这个形容词,他觉得自己很符合描述。
“啪”声,20平米见方教室被白炽灯光照亮。
沈知非没转过头来,目光依旧放在窗外渐渐冷清街道上,“你还记得问过你,喜欢个人是什感觉吗?”
宋朗心被揪得更紧。
他点点头,倒映在玻璃窗上影子也跟着点头,落进沈知非眼中。
他们已经近半个月没有见过面,没有说过话,沈知非声音听起来比往常更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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