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献殷勤,非*即盗。”沈灵玉审视着大儿子,“说吧,做什亏心事?”
“、能有什亏心事啊?是非非,”宋朗夹块鸡肉丢到沈知非碗里,说:“他帮补课太累,趴桌子上睡着,起来后说胸口泛闷发疼,硌着。”
沈灵玉脸怀疑,宋朗忙在餐桌下拿膝盖碰碰沈知非。
沈知非便替他解围:“嗯,哥说对。”
“那行吧,”沈灵玉没多追究,说:“你俩会儿换身衣服,跟去你孟阿姨家。他们才从老家回来,趁今天有时间,咱们去拜个晚年。”
他又慌乱地把沈知非衣摆从下向上卷起,光线大片洒在少年劲瘦有力身体上,将他胸口那个新鲜尤带着血色刺青照得分外清明。
“你——”宋朗喉咙发紧发涩,“你什时候纹啊?疼不?”
指尖悬在沈知非胸口上方两三公分地方,迟迟不敢落下。
“今天,你去买礼物时候。”沈知非把衣服整理好,看到他泛红眼尾,笑道:“感动得要哭?”
“是被你蠢哭。”宋朗按揉几下眼睛,佯作愤怒掩盖内心震动,问:“不是把字都洗吗?这签名丑得太特抽象,纹身师傅也下得去手?”
虽然宋朗对那套五三礼物真心喜欢不起来,但他懂沈知非心思,等年后各种店铺商场陆续开门,他独自个人晃去玉石交易市场,挑两颗成色尚可碎玉珠子,用黑绳穿成两条手链,他和沈知非各戴个。
“这玩意儿不贵,是用攒着零花买。”
他把黑绳系在沈知非左手腕上,衬得皮肤更加白皙好看。
宋朗再次感慨自己眼光独到,看人挑物,水准都是流。
“以后等工作,自己赚钱,你就拿这个手串找哥兑换个更值钱。”
“不去。”宋朗现在还为那满屏问号新年祝福难受,他点儿都不想见孟繁星。
“不去也得去,赶紧着。”沈灵玉专横独断下命令,宋朗不情不愿出家门。
结果他别别扭扭做路心
“丑吗?觉得蛮有艺术感。”沈知非握住他手,笑道:“你提笔挥墨时候特别有范。”
“那他妈是在做梦呢,当然有范!”宋朗哭丧着张脸,“你要是真想纹,等练好签名啊,现在多亏。”
“不亏,喜欢。”沈知非戳下他脸颊,”只要是你,都爱。”
“滚蛋,少跟贫嘴。”
宋朗嘴上骂骂咧咧,心里疼得不行,不过就是个纹身,搞得好像沈知非胸口中剑,道馆暂时不去,去楼下帮老妈买盐打酱油也都是他来跑腿,哪怕是沈知非探身拿张纸巾,都要他来动手。
沈知非摩挲下那块指甲盖大小碎玉,满心欢喜,“这个就很喜欢,你送第个礼物,不能随便换出去。”
“嘁,送你第个礼物明明是那根冰棍儿,你包装袋都没打开就扔掉,还推个跟头,当忘吗?”宋朗开玩笑地捶沈知非胸口下,后者面色微凝,闷哼声。
他察觉到不对劲,拧眉问:“怎?手劲儿不至于这大吧?”
“没事。”沈知非探身牵起他手,帮他把那根手链戴好。
“什叫没事?给看看。”宋朗扯开沈知非衣领,探头往里面看,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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