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你对笑笑。”
“想要你想要你不那防备。”
……
郁睢定定地看着陈山晚,试图将他眸中冰山溶解:“想要与你结契。”
然而终究是失败。
郁睢嘴角又勾起,艶红唇像是抹血:“阿晚,你知道,人向邪神许愿总要付出点什。”
祂贴近着陈山晚说话,像是条五彩斑斓蛇在陈山晚耳侧嘶嘶吐着蛇信子,危险又诡艳:“你准备付出什呢?”
陈山晚眉目寡淡:“你想要什?”
郁睢稍顿。
祂直勾勾地盯着陈山晚,他们之间距离已经太近。
但陈山晚却并没有放下手,也没有回答祂那个问题。
郁睢盯着陈山晚,笑容又因为他动作而有些淡,眼底深处有些晦涩情绪在开始酝酿,祂轻飘飘地说:“阿晚,你总是很懂。”
“……”
陈山晚敛眸,语气始终生冷:“你做什?”
“你们这派除守着封印,还守着几个千年前为祸世间恶鬼,封印稍微松动点就是天下大事吧。”
步,补上陈山晚后退空挡。
祂没有因为陈山晚躲避而恼怒,反而看上去更加愉悦,声音里都透着轻快:“阿晚,怎对总是这凶?”
但陈山晚也只会对祂如此情绪化。
光是想到这点,郁睢嘴角弧度就不住加深,眉眼间笑意也更加温柔。
山顶风多,此时又起不小风,将陈山晚发丝吹得凌乱。
陈山晚连句嘲讽“痴心妄想”都不会说,他从来就不会阴阳怪气,因此郁睢才总是觉得自己这副皮囊就算再如何秾丽,在陈山晚注视下也丑陋得无处可遁。
陈山晚才像是真正神明。
高高在上
近到鼻尖相错,陈山晚微弱鼻息都能够被祂尽数收入;近到祂可以清楚地瞧见陈山晚眼中“瞳纹”——陈山晚眸色是很深,但因为他天生灵眼,所以他从小就有“瞳纹”。
那是很漂亮纹路,如同祂都无法破解上古咒文,吸引着祂坠入其中。
“……想要东西太多。”
郁睢轻声:“只要是关于你切,都想要。”
“想要你温柔点与说话。”
郁睢微微弯腰低首,陈山晚想要远离祂,祂就偏要凑他更近,放轻声音乍听像是恋人间亲密喃语,但细品全是恶劣:“最有天赋、唯能解决这些事人又被邪祟纠缠得脱不开身,只能被困在这座山头。”
陈山晚攥着法衣手用几分力,修长手指绷着,手背青筋也凸出来。
“郁睢。”他很清楚祂是什样存在,但他话语里命令与冰冷从来不会因此消退半分:“收手。”
也正是因此,郁睢每每对上他无情漠然,甚至往深看还能窥到厌恶视线时,总是会痛苦又兴奋。
祂不喜欢他这样看祂,却也因为他无畏、坚韧,为他漂亮而疯狂心动。
陈山晚也抬起只手压住自己又要被吹落法衣。
其实他很清楚这件法衣没有用,作为被盯上人,陈山晚最是清楚郁睢实力如何。他也并不是在这件法衣上寻求点不存在安全感。
只是这个动作恰好能成为个防护姿态,也能让他就势再避让郁睢点。
郁睢显然也知道。
所以祂抬手,风就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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