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晚还是把碟子放进洗碗机里,只是弯腰时候不可避免离碟子近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他居然觉得这些碟子好像散发着股很淡,类似于雨后草地混杂着湿润泥土味道。
这让陈山晚顿下,但也只不过是停秒,陈山晚就关上门打开洗碗机。
他素来是个好奇心很低人,基本上不会主动去探究什。
哪怕他确实有觉得这个屋子有点说不出来怪,可作为个唯物主义小伙,陈山晚尊重房主切喜好,也尊重雇
他犹豫会儿,到底还是上楼拿自己便签下来,顺便还拿自己笔。
他主动问下今天天不见踪影餐具。
陈山晚手上还带着没有擦干净水,写完后,小小便签有留下被他手侧压过淡淡水痕。
陈山晚没有多注意,把便笺放到升降台上。
其实他觉得这样有点麻烦,要是楼上那位有电话就好,这样会简单很多。毕竟这个升降台传送带听着总给人种下秒就要报废感觉。
陈山晚为避免楼上那位吃不饱,特意做两人份,牛奶都倒大杯。
他在厨房里忙活,黑色玫瑰就摆在餐桌上,静悄悄地将他模样收入眼底。
因为不确定楼上那位是喜欢手抓还是刀叉,所以陈山晚也备刀叉上去。
台面缓缓上升,这次还是没有立马就放下来。
陈山晚是想等到碟子下来起洗,结果只下来杯没喝完牛奶,还有张新卡片。
因为没拿手机下来,陈山晚无所事事地等好会儿,那种好像这辈子都甩不掉视线感又像是贴着他脊背而生,仿佛是张蛛网糊在他背上,让他感觉自己好似整个粘在网里挣扎不能飞蛾,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就在陈山晚想要不要先离开这里去等楼上那位决定好要吃什时,老旧吱呀声又响起。
夜已深,四下静悄悄,在陈山晚可以清楚地听见自己心跳声和呼吸声情况下,这样声音实在是有些让人发毛,但陈山晚反而无端松口气。
他送上去卡片其实还有很多空地,但楼上那位却换张下来。
上头写着:【都可以。】
陈山晚想,下次问问。
陈山晚等好会儿,终于等到所有碟子被送下来。
他伸手去拿时,发现碟子干净得像是被洗过样。
陈山晚默默。
虽然他也在想是不是楼上那位舔过碟子,但他想得很简单,觉得要是自己厨艺得到过认可,要是怪癖——后者可能性可能更大吧,他想。毕竟楼上那位有精神疾病,精神病人会做什事都不意外。
【喝不完。】
陈山晚眼里又闪过抹懊恼。
自己就该问问食量…他刚刚看过,这牛奶很贵盒,倒浪费。
这要是换他自己,喝不完就做炸鲜奶,可不倒……他总不能让老板弟弟吃不新鲜食物。
陈山晚把牛奶倒后再把杯子洗。
既然如此,为什纠结?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都可以”,所以才纠结。
陈山晚没有再执笔回复,他随手将卡片丢入垃圾桶,就打开冰箱。
记得冰箱有吐司,既然是饿而不是嘴馋,那就做个三明治,再来杯牛奶助眠好。
雇主也说,楼上那位不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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