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妈妈对他很好,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虽然偶尔有争执,可彼此都是对方家人,互相依靠着。
他也知道郁睢没读过大学,因为郁睢从十六岁开始就被关在这里。
“他们都说有病。”
郁睢轻轻地说:“但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病。”
陈山晚抿着唇:“他们说你有精神病。”
以后也将会是“他”心跳.
陈山晚有跟喻心说那个升降台好,但为保后续使用,还是让师傅来看看比较好。
喻心回复让陈山晚觉得有点无力,却并不意外。
喻心说,那坏再说。
他叹口气。
“他”脸也是破碎,布满着裂痕,甚至小半边都只有白骨,骷髅里还隐隐能够窥见点黑色花瓣和荆棘相互纠缠着。
而此时,“他”脸也在慢慢修复愈合,张姣好瑰丽又诡艷脸缓缓浮现。
郁睢眉眼很深邃,冷白到接近死人肤色叫“他”整个人都平添几分阴郁,“他”面部线条整体也是偏冷硬,看上去锋锐无比。
那双漆黑如墨眸子很深,深到任谁看眼都会感到心悸非凡。
“他”破碎脖颈也点点修复起来,但那些裂缝却纠缠在起,自“他”脖颈左侧形成荆棘文身顺着往下,被衣服遮挡住。
“郁睢。”
陈山晚轻喃句。
他指尖轻轻在这两个字上摩挲过去。
不知道为什,看到这个名字,他心里会有种说不出来异样感。
是因为这个名字有点奇怪?
郁睢似乎是怔下,好会儿才出声,简简单单两个字,莫名让陈山晚脑补出阴谋:“是吗。”
……不是吗?
陈山晚低眼。
“你…有吃什药吗?”
“没有。”
好在后面连三天,那个升降台也没有出问题,就是他每天下午都会上去陪郁睢聊聊天。
陈山晚也不知道为什,就是莫名觉得郁睢亲近,会不自觉对郁睢卸下心防,也愿意跟郁睢聊天。
可能是他跟郁睢说自己是福利院出身时,郁睢也没有说可怜什,反而是说句“那你从小肯定很多玩伴,真好”。
陈山晚喜欢郁睢这句话,因为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凄惨。
在那个大家庭长大,他很快乐。
郁睢缓缓“起身”,骨骼和荆棘形成双腿都长出皮肉,实实在在落地感让“他”感到陌生,却又有几分久违熟悉。
“他”活动下自己脚,左脚脚背上黑色荆棘在白如面粉肌肤上开得实在是过于明显。
郁睢却并不在意。“他”慢慢抬起手,指尖按在自己心口。
原本用黑玫瑰填充心脏都长出血肉,不算很有力但让“他”无比兴奋震荡跳动就从那层薄薄皮肉底下传来。
这是属于陈山晚心跳。
而陈山晚不知道是,在他念出“郁睢”时,里面究竟发生什样变化。
“他”摘下自己黑皮手套,露出那双只有白骨手。
白骨上遍布裂纹点点愈合、消失,然后缓缓长出血肉,再被皮肤包裹住。
“他”捏捏自己指尖,虽然冰凉,但确确实实是皮丨肉感觉。
郁睢像是有点新奇地转着自己手腕看着自己手,另只手则是打开灯,那张隐在黑暗里脸也,bao露在光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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