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浓稠液体都将“他”眼白染得乌黑,然后顺着“他”眼眶流出。
郁睢强迫自己做个吞咽动作,“他”身体,“他”脸就又开始四分五裂。
但今时已非往日,裂痕出现时,也有荆棘从“他”身体里翻出来,以比裂痕分布更快速度修复“他”身体。
郁睢勾起唇,慢悠悠地再撕下道符纸。
“他”眼里漆黑缓缓褪去,那双浓墨似眸子深且危险,里头神色晦涩难明。
郁睢声音还是那样轻轻柔柔:“路顺风。”
“他”好似不觉得痛般,甚至极其大胆又充满挑衅地垂首吻吻那张黄符纸上符文。
只有“他”知道,上头黑色字根本不是黑色,而是血干涸到定时间发黑。
而这上面血…是陈山晚。
郁睢嗅着上头被香火味遮盖得差不多气息,仍旧无比贪念。
屋内时间没有声音。
陈山晚等会儿,稍偏头,有些疑惑:“郁先生?”
“嗯。”
郁睢轻轻应声,拿捏得刚好语气不会显出刻意,却正好能够戳中陈山晚心:“只是也想出去走走,可惜不可以。”
陈山晚停住。
空调温度调高后好像好很多。
陈山晚没觉得那冷,郁睢也说好多。
冰箱里菜已经吃完,陈山晚问喻心,喻心说要下午送到,中午就是个问题。
所以陈山晚在询问喻心过后,决定先去小区里超市买中午菜——拿小票,喻心会报销。
陈山晚准备出门时,就听见郁睢摇铃。
“…你们能拿他压制确实很聪明。”
郁睢眷恋地摩挲下符纸上字,虽然是笑着,但冰冷,甚至隐隐透着戾气:“但他也同样能滋养啊。”
陈山晚所有情绪,无论是正面还是负面,只要是给“他”,都能够成为“他”
属于陈山晚,哪怕丝毫,“他”也要得到。
所以郁睢微微张开那张艶红唇,肤色白到几近透明指尖将黄符推进自己嘴里。
洁白牙齿和猩红舌尖在触碰到黄符瞬间就化作漆黑液体往下滴,也污染“他”手指。
郁睢手指很长,好像比寻常人指节都要长些,但不会显得纤细脆弱,哪怕白得像死人,也筋骨分明,看得出是很有劲双手。
“他”本能在抗拒这张符纸,可“他”手却坚定且不容置疑地把黄符往自己口腔里推。
他微抿唇,还没说什,又听郁睢问:“可以麻烦你把这个带在身上,带出门吗?”
郁睢轻笑:“等你回来再把它还给,这样就好像陪你起出去逛超市。”
陈山晚低头,就见门缝里已经推出片漆黑叶子,看着像是玫瑰花花叶。
这不是什难事,所以他弯下腰将其捡起,放进自己口袋里:“好,那先走。”
郁睢漫不经心地撕下张黄符,手终于没有被四分五裂,只是烧灼和黑烟同出现,屋内也蔓延皮肉焦味:“嗯。”
他上楼:“郁先生?”
“…你要出门?”
陈山晚愣。
他心里有瞬升起困惑,但还不等其停留发酵,就又被无形力量影响。
“嗯。”陈山晚没有多想:“没菜,跟喻女士说句,中午先去买点菜。您有什想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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