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速度太快,郁睢是真没有反应过来。
黄符纸直接砸在“他”脖子上那瞬间,屋内荆棘就当场粉碎,撕裂痛苦也席卷上郁睢。
陈山晚摆脱“他”束缚,但感觉到更多湿黏黏液体落下来,他睁眼去看时,就见自己身都被漆黑似石油液体弄脏,还有黑色花瓣撒落在上头。
陈山晚来不及嫌脏。
他翻身下床,左脚很明显地感觉到无力,踉跄下,半跪在地上。
他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下,身体也是本能微颤,这副模样配上他因为被迫舒展身体,看上去就像是祭台上贡品。
被捆绑钉死在祭台上,任人宰割,如引颈受戮羔羊。
郁睢眸色渐浓。
这样陈山晚,看上去真是香甜可口。
让“他”很想张嘴口咬住他脖颈,不顾切地品尝他美味。
郁睢顿顿,不仅不恼,反而笑得更深:“阿晚。”
“他”饶有兴趣地问他:“你会放手松开你好不容易得到心爱之物吗?”
陈山晚几乎没有丝毫停顿,冷冷道:“不是个物品。”
郁睢扬眉,松开他,撑在他旁侧微微支起身。
这要是换作别人,肯定无法理解陈山晚究竟是怎做到处在这个情况下还能如此强势硬气,毕竟他现在真完全就在郁睢掌控中。
指都扣在他肩膀上,双腿也夹着他,“他”似乎是特意偏下,侧着脑袋紧紧贴着陈山晚胸膛,耳朵就压着他心口。
个充满占有欲姿势。
“他”声音还是那样,似乎天生就是冷而涩,“他”又刻意放得很轻,如风拂过,被蛊惑时会觉得温柔,清醒时就会毛骨悚然,因为那种非人感太明显。
郁睢说:“你能立马就认出,真好高兴。”
这话不是作假,因为“他”那猩红嘴角真心实意地扬起来,眼里笑意和愉悦也是凝实,可在这之下,还藏太多堪称惊悚痴迷:“可你总是清醒得那快……真难过。”
但这个时候根本来不及多想。
陈山晚先按报警键,再拿手机拨报警电话。
他身上液体还在往下淌,提醒着
从里到外。
只是陈山晚从不是这脆弱存在。
郁睢瞬间失神让荆棘都失去活性,而陈山晚就抓住这刹那松懈。
他翻手腕,直接将他刚刚昏过去前塞到枕头底下那张被折成三角黄符抽出来,奋力扔。
虽然看不见,但知道郁睢就趴在自己身上,所以陈山晚朝自己身上丢就行。
可是郁睢明白。
“他”阿晚就是那种宁折不屈人。
郁睢朝陈山晚伸出手,指尖点上陈山晚凸起喉结。
冰冷触感传递过来时,陈山晚其实第时间根本没有感觉到那是手指指尖。
因为太冰。
“他”说着真难过,听着却没有半分忧伤,还含笑用缠在陈山晚脖颈上荆棘划过陈山晚稍显嶙峋锁骨。
白与黑界限分明,却又被有心之“人”弄得暧丨昧。
陈山晚觉得痒,还带着点微不足道刺痛感,他并不知道自己身上已经被荆棘上特意为他收敛尖刺留下多少浅浅划痕。
将白玉无瑕身体弄得支离破碎,也画满宣示主权痕迹。
陈山晚咬着牙,像是在压着怒火,声音森寒:“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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