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山晚不知道自己为什会梦见这些,尤其其实他醒来后关于具体梦到什记忆也很模糊,可他知道般来说做梦梦见人脸,都是模糊,哪怕在梦里是清晰,醒来也是模糊,只是知道大概是谁,凭借记忆去脑补,而且梦,般来说是不会梦见自己没有见过人。
但梦里那张脸……不仅分外清晰,陈山晚还毫无印象。
他揉揉自己额角,有点茫然地翻过个身,看见耳机静静躺在身边也不觉得意外。
耳机不是耳塞,是很容易掉,就是没缠住他脖子这点,让陈山晚觉得自己运气还行。
他起身戴上耳机,就听见耳机那头传来郁睢心情很好句:“早安。”
直到祂如同受到蛊惑般蹲下身,凑过去小心而又缓慢地亲下陈山晚。
个吻落在陈山晚唇上。
陈山晚瞬间睁开眼睛。
“……”
从梦里算是半惊醒醒来陈山晚看着熟悉天花板,头回感觉自己住这久屋子有点陌生。
知道他百鬼日会虚弱很多人不多,又或者说现在已经没有——毕竟祂不是人。
所以师兄他们会选在这几天,因为陈山晚没说,他们也不知道。
祂有些心疼,沉默会儿后,用很复杂语气说:“放心,只要站在这儿,那些魑魅魍魉就不敢造次。”
陈山晚没有回话。
祂静静地站立会儿,看着天上那轮圆月柔光落在陈山晚身上,将他往日所有锋芒疏离模糊,变成个只是长得过于漂亮成年男性,甚至还无端透露出些脆弱。
下来,手里捏个他看不清法诀,脚底下阵法由明转暗。
而那个“人”还守在他身边,在阵法之外。
祂在说话,似乎有点打扰他,又好像正是因为知道不会打扰到他,所以祂才会开口说话:“阿晚,你这次要在这儿守多久?”
陈山晚也确实有精力分神回祂:“两天。”
祂低叹声:“这才第天啊。”
陈山晚稍
他缓慢地眨下眼,脑子还有点懵。
在梦里,他睁开眼瞬间看见那张脸现在他都还清晰地记得。
那是张过于苍白,却又艷丽脸。
张很好看脸。虽然秾丽,但并不会阴柔,反而是种男性明艳,充满攻击和侵略性,是那种让人看眼就忘不掉,却不敢再看。
因为看着就不好招惹。
陈山晚很瘦。
当然没有瘦脱相,只是祂总觉得他好像没吃饱饭,身形是清瘦,身上没有太多肉,和祂幻化出来人形相比,纤细不知道多少。
可就是这样个人,撑起整个世界,守住世上大半封印,还震慑百鬼。
祂也不知道自己看多久,反正在长久凝望后,祂动动,踏入阵法中,朝陈山晚步步走近。
陈山晚似乎是睡着,没有反应。
陈山晚没有回话,他们之间就安静下来。
也不知道过多久,陈山晚起身,挪挪,人虽然还坐在法阵中,却靠在旁树木,没有维持盘膝动作又或者法诀,闭上眼睛。
“祂”似乎是笑声:“阿晚,你这是让帮你看着吗?”
“来都来。”陈山晚并不否认:“发挥下你价值,别躲在后面当木头。”
他闭上眼睛:“需要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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