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陈山晚微垂着眼睫,那细长浓密睫毛投下阴影并没有遮掩住眸中淡漠。
他看着哭天抢地人,语气都很平淡:“你付出只是你贪心,条命代价你并没有付出。”
对方如遭雷击般,呆坐在原地:“你要…杀吗?”
陈山晚几乎是本能地:“不能杀人。”
“要钱是不是?!现在要钱人说话都这晦气吗?!”
……
他们七嘴八舌地骂着,郁睢眉眼冷下去,但在“他”动手前,陈山晚拉住“他”。而那位学弟也下子被戳中心理防线最薄弱地方,抱着脑袋试图躲避,嘴里更是哭着叫喊:“已经付出代价已经付出代价啊啊啊!”
“已经毁容,付出代价…饶过吧……饶过吧……”
他这话无疑就是坐实陈山晚说话。
郁睢漫不经心地道:“不过他能修复就是种奇迹。”
陈山晚大概明白这个“奇迹”是什。
说到底,这些人还是瓜分郁睢“命”。
他手不自觉地攥紧,因为其中只手被郁睢扣着,所以郁睢可以感觉到他力气收紧。
郁睢稍稍扬眉,既开心于陈山晚为自己动怒,又烦躁于这点情绪还有些分给别人。哪怕只有丝毫。
第时间没有说话。
因为看见他们到来那位学弟,在看见郁睢没有遮掩脸时,直接被吓得想要逃,双腿却又因为过于恐惧而丧失逃生力气,无力地带倒椅子,摔在地上。
学弟家人本来还准备热情笑笑跟陈山晚他俩打声招呼,问他们是有什事,看见他反应,登时也忘要说什,立马跑过去扶,说着家乡话。
陈山晚大概能听懂点,意思是问他这是干什。
学弟却嘶吼着:“走!走开!”
抱着他女人不可思议地看着怀里孩子:“老幺,你在说什?”
这位学弟却已经怕到不敢辩驳句,甚至连正常对话都做不到:“不要找,不要找…还没有付出代价是那两个家伙,害你不只有,放过吧,求求你,真知道错真……”
他语无伦次地直在说话,甚至在发现自己没有力气逃跑时,甚至连滚带爬地从自己母亲怀里起身,跪在郁睢面前,哭着给“他”磕头,看得他亲朋好友们全部都很茫然。
郁睢对这幕却没有半分触动,而是看向陈山晚。
“他”很好奇,他家阿晚心这软,会不会就此作罢。
那位学弟家人似乎也明白过来自家孩子异样是来源于他们,所以看向他们目光带有警惕:“你们是谁?来干什?”
“…他杀个人。”
陈山晚凝视着那个被自己母亲抱在怀里瑟瑟发抖学弟:“虽然迟三年,但他需要付出杀个人代价。”
“……你在说什胡话?!”
“爷爷你们是哪里来?!别在们家发疯!”
他脸上满是惊惧:“走开……”
但别话,他也没有念出句来。
陈山晚有点不确定地看郁睢眼:“你没有偷偷吓他吧?”
郁睢低叹:“阿晚,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形象?”
“他”说:“没有偷偷吓他,只是那个阴阳先生出事时他也意外遭遇场车祸,整张脸都毁容,你看到是修复后。”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