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可笑是政丨府居然允许这样事情发生。
陈山晚呢喃着:“也很想去看看你们说游乐园,去看看最新交通工具…是叫汽车吧?还想去街上玩,想去酒吧……”
“酒吧你可去不。”陈壹听着外头海风声音愈发凄厉,心里发着颤,但还是尽量用轻松语气跟陈山
他看上去和陈山晚其实并不是很像,但眉眼有着当哥哥温柔:“涨潮,今天海浪格外大,担心你害怕……”
陈壹叹口气,走到陈山晚床侧摆着扶手椅前坐下:“你别怕,守着你,你睡吧。”
陈山晚看向他:“…哥。”
他声音低低,像是幼兽在压抑着哭泣嘶吼:“你大学开学时带走好不好。”
“……说什傻话。”
而陈山晚偏偏就是那个异类。
不知道为什,他从出生起就极其害怕大海,小时候不懂事,也说不出那种感觉,只味地因为海声音、海浪,甚至只是看见大海而恐惧。
现在大些,就大概知道原因。他并不是怕水,他也确实在恐惧大海。因为在他观念里,大海会夺走他所珍视人。
明明他父母和哥哥都活得好好。
陈山晚是想要离开海边,想去别地方生活、读书,也不是说要离开这座城市,只要往里走走,不在这个海岸线就好。
渔村。
夜晚大海,静谧而暗藏无尽危险。
今夜无星无月,于是海滩就显得格外幽寂。海风与海浪声音都构成湿冷乐章,警告着欲要靠近海岸线人。
明明是盛夏天,陈山晚却蜷缩着床上,背靠着墙,用被子将自己裹得很紧。
他房间有面很大落地窗,靠海。
陈壹下意识地看看四周,这个举动其实是有些奇怪,毕竟陈山晚个人住在小阁楼上,除非有人贴着门口偷听他们说话,不然哪需要警惕?
至于偷听,这是他们自己家,就算是不喜欢听他说要离家父母也去为几日后海祭开会,家里只有他们,也没必要警惕。
陈壹轻声:“这话你跟说说就行,千万别说出去。”
“…为什?”陈山晚抱紧自己,无法理解地看着陈壹:“为什你们所有人都可以离开这里,只有不被允许?”
渔村管理很严格,这里不欢迎观光者,也抗拒许多来自外界东西,像是只巨大封闭蚌。当地居民进出都需要通行证来敲开这个蚌壳。
可他家人却不允许他离开,他想不明白为什。
他那害怕,他们却还要将他留在这。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陈山晚眼睫稍动下,就听见外头传来哥哥声音:“阿晚?”
陈山晚抿着唇将自己包裹在被子里没有说话,于是门就被轻轻打开。
陈壹透过门缝见他没有睡觉,便走进来,顺便还把门合上。
如果他不闭上眼睛话,在自己房间里,很容易就能瞥到大海。
人们都说大海如何漂亮,文学家和诗人也爱描绘海。
在他们笔下海,总是无比吸引人。无论是什样描写,都引人入胜。
陈山晚从小就在海边长大,在这儿出生孩子,就像是水里精灵,哪怕涨潮也能游回来。他们靠海生活,靠海吃饭,因此就不该有怕海。
在这种情况下怕海,就像是个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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