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睢盯着他眼睛,试图将陈山晚所有情绪和心思都看穿:“
虽然没有见过,但陈山晚还是眼就能认出来。
原来祂在他手上写名字,就是为现在。
陈山晚知道,郁睢是通过和自己构建更多联系,所以现在能站在这儿。
但封印没有点反应……就说明已经被郁睢找到空子。
郁睢敛眸,这个角度光影恰好却又不巧地能掩住祂眸中神色,将那抹心疼吞没在黑暗中,只剩咄咄逼人显露出来。
陈山晚仰着头,微微怔住。
他直接撞进双阒黑眼眸中。
那是双很漂亮眼睛,却带着十足侵略性,眸色浓得令人发慌。
往下是挺拔鼻梁,和过于苍白肌肤互相映衬殷红唇。
张苍白却秾丽脸,还带着锋芒与十足压迫感,像是打磨得极好冷刀。
甚至回到陈山,站在后山那口枯井前时,陈山晚都觉得自己是平静。
可动手时,想到那黑雾是郁睢,他就跟被控制样,用都是些基础术法,哪怕在陈山晓他们看来已经够厉害,他也欺骗不自己。
那些专门针对妖邪研究出来杀招,他个也用不出来。
甚至他明明知道,以他现在实力,想要击杀郁睢是做不到,可能最多就是伤到祂,他也……
陈山晚无声地呼出口气。
当天晚上。
陈山晚回到自己屋子里,四下无人,终于可以放松下来。
他疲惫地捏下眉心,脑袋里还是前不久长老们争吵声音,弄得他耳边到现在都嗡嗡。
陈慎他们也不是傻子,事情到这步,他们当然也察觉到些东西。
只是问起陈山晚时,陈山晚当然不可能把所有事都摊开来说。他不知道要怎告诉长辈们,他和个邪祟建立这多联系,哪怕只是说朋友,在世人看来也是疯子行径。
郁睢应声。
祂抬起只手,冰冷指尖将陈山晚因为刚洗过澡而有些湿漉、将要扎到眼睛额发拨开,动作格外温柔。
祂表现得并不意外陈山晚会认出自己。
陈山晚没躲,但手却不自觉地收紧分:“…你这是做什?”
“不明白。”
陈山晚被这张脸主人困在双臂间,对方手撑在他肩膀两侧,将他虚虚圈在怀中,也让自己影子完全覆盖住陈山晚。
于是叫陈山晚这两年历练回来时身上多疏离清冷都退去几分。
尤其配上他清瘦身形,还无端显出几分孱弱。
这久,还是没有办法炼体,养好自己身体吗?
“…郁睢。”
郁睢是在他没有觉察到时候给他下蛊吗?
毕竟活这多年邪祟,还能绕开封印出来,说不定真能……
陈山晚胡思乱想着,思绪忽然停。
他敏锐地察觉到点不对,身体好像和什搭建起联系。
陈山晚猛地回首,倏地出现在房间里,朝他迅速逼近阴影恰好将他笼罩住。
这也是为什,陈山晚从开始就没有告诉陈慎他们,甚至是陈山晓说他和郁睢有聊天,郁睢教他很多东西。
因为自古以来,人与妖邪就是对立。
不过比起那些声音,真正让陈山晚头疼是他没有办法对郁睢下杀手。
他以为他心静下来。
他以为他可以轻轻拿起再轻轻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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