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点钟阳光,是天中最舒适时候,楚嘉禾领着魏司哲穿过长长柳荫,迈向草莓地,远远,个玻璃缸在明耀光线下折射出斑斓碎亮。
离近后,魏司哲探入视线,瞧见两只正在打架巴西龟。他脱口道:“大奔和超跑?”
“昨晚回家拿过来。”楚嘉禾蹲下身,将乌龟们分开,用厚厚青苔挡住他们去路,“这俩太能折腾,你看大奔尾巴,被超跑咬掉半。”
魏司哲皱眉:“怪可怜。”
楚嘉禾说:“超跑伤是左眼,没完全瞎,但也看不太清楚。”
门外传来嘈杂交谈声,走廊上站满拿着笔本老人,楚嘉禾瞄眼时间,提醒道:“老先生,今天有健康知识讲座,您要去听吗?”
魏司哲接话:“是强制性吗?”
“慧安养老院不存在任何‘强制规定’。”楚嘉禾说,“所有活动都是自愿参加。”
魏司哲婉拒:“爸向来不爱听这种讲座。”
“现在爱。”当长辈,急于为两个后辈创造独处机会,魏桥痛快地喝完枇杷汁,将空杯子交还给楚嘉禾,掀被坐起身,“听听其实也挺好。”
”魏司哲抬起魏桥手臂,换着角度揉捏,父子俩总喜欢顶嘴逗趣,“每周见两回老爸,您跟其他老人聊天也不问问,谁家孩子有这上心。”
能让魏司哲积极主动来养老院原因,魏桥门儿清,他懒得戳穿,推波助澜道:“两回哪儿够。”
“不是您嫌老来打扰您,把大好周末时光全浪费在养老院,不去社交时候?”魏司哲加重手上力道,顺带着为父亲按揉肩膀和后背,“脸变得真够快。”
“总之。”魏桥维护着魏司哲面子,严肃发话,“多来看看爸爸。”
魏司哲闻言,叹口气说:“舍不得还非得嚷着要住养老院。”
“就不能把它们分在两个缸子里养吗?”魏司哲面色凝重道,“听着都挺心疼。”
楚嘉禾扬起脸,望向逆光站立魏司哲,勾着唇角说:“魏先生想养哪只?”
“嗯?”魏司哲反应慢半拍,“养?”
楚嘉禾努努
魏司哲:“……?”
二十分钟后,魏司哲送魏桥进阶梯教室,守在后门观察片刻,返回房间时,楚嘉禾已经整理完床铺,手臂上搭着需要换洗床单。
“想起爸很早以前跟讲过句话。”魏司哲端抱臂肘斜倚门框,注视着楚嘉禾举动,站姿稍显慵懒,“他说每回送去上学,他都特别高兴,因为他时间终于自由。”
楚嘉禾自然地笑着,走到魏司哲身旁:“魏先生现在自由,有想去做事情吗?”
魏司哲语气温和:“你地盘,不要问。”
“你哪儿懂父母心思啊。”睨着魏司哲侧脸,魏桥哼道,“行别按,你这手法乱七八糟,多跟人小楚学学吧。”
话音落下,楚嘉禾端着两杯鲜榨枇杷汁走进来,杯稳妥地交给魏桥,另杯举到魏司哲面前,眼含期待:“尝尝。”
魏桥正想提醒,魏司哲从小最不爱吃水果就是枇杷。话刚顺到舌尖,却见魏司哲仰头饮下半杯,回味无穷地抿着嘴唇,评价道:“挺甜,是不是加蜂蜜?”
楚嘉禾微弯眼廓:“口感怎样?”
魏司哲点头说:“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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