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司哲插话问:“你在养老院待七年,熟悉这里切,不怕日后回想起来,觉得可惜和遗憾吗?”
“魏先生。”楚嘉禾反问,“你会让觉得可惜和遗憾吗?”
听见这句话,魏司哲内心顾虑顿时烟消云散。
“放弃已有生活,把自己未来全赌在感情上,只想跟着对方走,确非常不理智。”楚嘉禾说,“或许,每个人都会有因为感情而变得不理智时候。”
“是心甘情愿做这个选择,有舍才有得,相信,你给感情,是可以弥补这些遗憾。”
“如果在家话,他做什都得照顾感受,怕耽误、打扰,总归是放不开,不够自由。”
“很少有父母会主动提出要住养老院。”楚嘉禾道,“老先生是把你看得比他自己都重要。”
“这点很清楚。”魏司哲温声说,“所以现在能为爸做,只有顺从他所有决定。”
楚嘉禾问:“‘首先’讲完,那‘其次’是什?”
“其次是你工作问题。倘若要你跟回家,你每天上班可就太辛苦,养老院离市区太远。”魏司哲纠结道,“不想让你改变什,更不能替你决定什,但是要想住在块儿,天天见面,势必有方会做出牺牲。”
觉准吗?”
这话问得太跳跃,魏司哲思索半晌才跟上楚嘉禾思维——刚刚在水房,楚嘉禾问他是不是有心事。右手随意搭着膝盖,魏司哲道:“挺久远事儿,平时也不太会刻意想起,现在没怎放在心里。”
楚嘉禾问:“是能用轻松语气讲出来经历吗?”
魏司哲短暂停顿,说:“差不多。”
楚嘉禾生性敏/感,敏锐地察觉到魏司哲有瞬迟疑。话已至此,对方没主动交代,楚嘉禾也不追根究底,早就过去事情,只要魏司哲不受影响,就不重要。
“你已经给太多安全感。”楚嘉禾放软嗓音,
花园中亮着几束装饰灯,绚丽彩光点缀在花瓣上,入眼有种宁柔美感,楚嘉禾挨着魏司哲,用肩膀挤着他,眼角微微弯起:“听听看法?”
魏司哲说:“好。”
楚嘉禾道:“老先生给感觉,既像严师,也像慈父,更多是像个无话不谈朋友。”
“特别感谢他开明,愿意接受。现在是他护理员,将来若是有天,你要把他接回家,肯定会跟你们起走。”
“也许失去份得心应手且稳定工作,‘不得不’去适应新环境、认识新同事,改变自己生活方式,在你眼里是种‘牺牲’,但并不这认为。”
口吻温和地岔开话题,楚嘉禾问:“未来有什打算吗?”
“之前习惯顺其自然。”魏司哲回道,“跟你交往之后,确实有做过些打算。”
楚嘉禾靠向他:“快让听听。”
“具体该怎跟爸讲,还没想好,应不应该告诉你,左右你想法,也不是很确定。”犹豫几秒,魏司哲还是对楚嘉禾开诚布公,“希望们三个人能生活在起。”
“这个要求其实挺自私。”魏司哲说,“首先,爸已经适应养老院,这里环境好、设施全,有医生盯着,万身体哪儿不舒服,能够及时发现和治疗,而且心态上也会比较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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