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稍顿,楚嘉禾垂眸盯着自己鞋尖,说:“这是高中唯件让极其后悔事。”
牵起楚嘉禾手,拇指轻蹭他手背,动作中带着温暖安抚
放着宽敞大路不走,偏要选猫狗都嫌弃地方,魏司哲大概能猜到原因。
楚嘉禾无父无母,这件事没办法对老师和同学隐瞒,是谁都不愿听见别人议论自己家庭,更不愿面对同龄人之间长久、异样眼光。
“跟讲讲你心里话吧。”魏司哲道,“会是个很好倾听者。”
楚嘉禾收回视线,望着魏司哲努努嘴巴,平静地开口:“读高时就听到过不少不好言论,关于、父母,想为自己辩解,可没有底气。”
“猜疑或者诋毁个人是很容易,哪怕只是简单句话,都能对当事人造成巨大影响。”
铺满阳光房间,热度蔓延,空气中飘散着馥郁花香,爱人拥抱很暖。
楚嘉禾是奶奶养大,对父母记忆残缺,印象模糊,因此当他和魏司哲关系从朋友变成恋人时候,看待魏桥眼光也会跟着改变。
魏桥种种举动,让楚嘉禾对“父亲”有概念,他是第次深刻地感受到来自父辈关心和爱护。
上车,朝着市中心方向行驶,行道树在视野中迅疾倒退,楚嘉禾偏头欣赏窗外街景,片刻之后,他问:“魏先生有什安排吗?”
魏司哲目视前方,回答:“有。”
晃动树枝搅碎光线,地面洒满无数细小光斑,楚嘉禾道:“奶奶说,每个孩子成长都不是完美,或多或少会因别人举动而受伤,非议和排挤是同学间最常发生事,他们会疏远你,你不知道该怎补救或者反抗,只能学着自缓解低落心情。后来渐渐习惯,也就没去在意那些事。”
旁人或许能从这段话中听出楚嘉禾隐忍与洒脱,但魏司哲只有心疼。
“远离人群,长期独处,是在当时找到、能与所有人和谐相处方式。”楚嘉禾说,“其实在同龄人中算比较理智,可毕竟是个高中生,有时还是控制不好自己脾气。”
远处传来沉闷鸣笛声,魏司哲抬眸远望,巨响滚上铁轨,火车“轰隆”着穿过他们视界。魏司哲道:“实在想象不出你发脾气样子。”
楚嘉禾短叹记,口吻自责:“曾经在奶奶唠叨时候非常凶地吼过她,股脑将心底所有压抑情绪全部对着她发泄出来……”
楚嘉禾语声期待:“说来听听。”
“有件事情于而言心里直很不平衡,今天需要解决下。”魏司哲稍稍侧目,唇角漾笑,“过去你已经知根知底,你过去,是不是也应该带多解解?”
培新中学附近刚好有家图片社,魏司哲将内存卡交给店员,选择摆台款式任务由楚嘉禾完成,两人拿收/据,晚上六点左右就可以取到照片。
培新中学在北辰市排不上名次,不是重点高中。学校位置离楚嘉禾家比较近,当初志愿之所以填报这里,是为方便陪伴奶奶。
新修建河道与马路中间夹着条小径,人烟稀少,绿树成荫,楚嘉禾看向河底摆尾游鱼,不禁感慨:“上学那会儿,这里还是片荒地,河沟内都是废水,味道特别不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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