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有些发愣。
“……为什
没有告诉过
？”他
嗓音低哑可怕，似乎是在恼怒对方，却又流露着深深迷茫。张秘书苦笑
下，无奈解释：“和您提过，只是……”
只是被秦楚警告再也不要在他面前提起顾安泽。
秦楚完全僵在那里，直到张秘书轻声喊他，才有些恍惚扶住额头。
“没事……你去忙吧。”他面色不太好，扶着茶几站起身，“你去忙吧。”
低下头苦笑下。
总是会等他。
总是期待着他今晚会回来，于是每道菜都努力做到可口美味。若是有点声音，便忍不住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看看是不是他回来。
只是通常，直到把所有饭菜都端到桌上，他也没有回来。
还想等他，便又遍遍把凉掉菜热热。时钟在慢慢走，希望也逐渐落空，直到苦涩。
球球又低低呜咽几声。
张秘书大概也觉得这些事情说起来有些不大光彩，然而秦楚毕竟是他头顶上司，他微微犹豫片刻，便对秦楚坦诚所做过事情。
“顾先生会询问您日程……”
“日程……”秦楚不曾料到这些，“他问……这个做什。”
那些过去事情现在看来都好像前世样，然而想到自己曾经那天真等着他回家，早已结痂伤疤又次被无情撕开，露出里面血淋淋肌肤。
净，又给球球换新狗粮，随后重新坐在沙发上。
张秘书又打个电话过来。
不管自己情绪如何，秦楚对待工作还是十分认真。他坐直身体，又拿过纸和笔，记录些数据。依旧听不懂他在说什，揉着球球爪子偷偷看他。
大概是谈完公事，秦楚用手抵着唇，低叹声。
“张秘书……问个问题。”
他状态有些不对，步伐甚至
没有什比等待更加痛苦。
总是期望着下秒便能听到开锁声音，然而却次次落空。明明快要死心，却又想着，万他马上就回来呢？
回忆中绝望几乎要将吞噬，抿住唇，又深吸口气。
顾安泽，你已经死。
心底忽平静下来，却凉彻骨。又次抚上自己手腕，那里刀痕依旧深可见骨，却不再有鲜血从中涌出。
苦笑下。
他为什要问这些……
并不希望他知道曾为他所做那些事情……那可笑，那自不量力。秦楚知道，大概会可怜吧。
球球安慰拱拱，冲它微笑下，表示自己没事。那边张秘书已经开口：“顾先生说……给您准备晚餐。”
秦楚手僵僵。
“你……和安泽，熟悉吗？”
他没有用恼怒亦或是讥讽语气喊“顾安泽”，反倒嗓音低沉，十分失落模样。有些诧异，怔怔看着他。
“顾先生吗？”张秘书在电话那头也是愣，不过之前刚被问次事情，很快就反应过来，“并不算特别熟悉，只是以前有些交流。”
“交流……”秦楚喃喃句，又低声问道：“什交流。”
尴尬咬住下唇，不曾想到他会询问这些。当初做过事情现在看来简直幼稚可笑，若是张秘书告诉他……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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