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却什
都做不到。
所能够做
，只是坐在他身边，用他所不知道方式，陪着他罢
。
看着他脸，内心也居然渐渐平静。好像只是才过
会儿而已，时钟上指针却已经转圈又圈。
他已经睡得很熟，只是没有脱掉外衣，也没有关灯或是盖上被子，有些不安稳样子。球球还蹲坐在身边，冲它微笑下，轻手轻脚走到墙边，慢慢按掉开关。
很久很久以前，他喝醉酒回来时候，也是这样，帮他脱掉鞋子和外衣，好让他能够舒服睡觉。在不吵醒他情况下做到这些，好像已经是刻入骨髓事情。就算现在已经没实体，却依旧动作熟稔帮他解开扣子，轻轻扶着他肩膀让他脱下外套。
恍然之间，手指居然离他脸颊只有厘米距离。只是就这样短短厘米，却永远都无法跨越。但就算真伸出手，抚摸到他温暖身躯，又有什用呢？
已经死啊。
和他之间鸿沟跨越生死，就算是触碰到，也永远无法相聚，永远都触不可及。
卧室门没有关严，原本在熟睡球球不知什时候悄无声息坐在门口。愣下，像是被人发现样，慌张收回手，连心跳都乱几分。
秦楚并没有注意到球球，仍旧茫然看着天花板上明黄色、温暖灯光。松口气，对球球做个噤声动作。它安静走过来，轻轻蹭蹭腿脚，很是依恋模样。
许子墨果然没有回来。
亦步亦趋跟在秦楚生活，有些担心看着他疲惫面容。他大多是意气风发，亦或是被惹怒，大发雷霆。
只是现在他，却有些颓废。
也没有冲澡，秦楚直接回卧室，躺在那张曾经睡过和他床上。他就那样睁着眼，怔怔看着头顶灯光，神情茫然。好像所有属于他骄傲、自信都被突然抽走样，只剩下个颓然人，独自躺在双人床上。
蹲在他身边，贪恋看着他英俊侧脸。
他仍旧沉睡着，只是眉头却不再皱起。轻轻把衣服叠好放在床边，又去帮他解开勒人皮带。秦楚总是会把皮带扣得很紧，连精瘦腰上都有红色印子。怕吵醒他，指尖在那些印子上方停顿片刻，
自从车祸以后，球球内向许多，也愈发黏。轻轻捏捏它毛茸茸耳朵，又有些担心看向秦楚。
他已经阖上眼。
然而就算是这样，他眉头依旧是紧皱，好像怎抚也抚不平样。
“秦楚……”低喃着他名字，又次坐在床边。球球也无声走过来，蹲坐在身边。
秦楚睫毛在微微颤，大概是因为纷繁思绪而无法入睡。很想帮他做些什，盖上被子也好，关掉灯也好……
果然还是爱他。
否则，为什在看到他这幅样子后，心脏会像被攥紧样，疼痛不已？
知道，是自不量力。个被他厌恶十年人，有什资格去心疼他呢？很想给他个拥抱，但那也只可能是妄想而已。
所唯能够做，也只是用着他所听不到声音，轻轻低喃句罢。
“秦楚，你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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