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安泽……
你是要来接吗?
眼前似乎隐约出现那个腼腆微笑男孩,原本沉重身躯也突然变得轻快。身旁景色都模糊,但秦楚仍努力仰着头,看向那个走到自己面
“安泽,十八年啊……”
“如果你也在护着……那真是无情惩罚啊。你明知道不会再去找任何人……”
秦楚轻叹声,手指慢慢在那红色名字上拂过。大抵是心中酸涩,他又深吸口气,忍下眸中湿润泪意,扶着墓碑缓缓站起来。
“如果你觉得个人很寂寞话,定记得告诉。会来陪你。”
“那……下次见,安泽。”
笑着,然而他却已经鬓生白发。再怎年轻帅气容颜,在布满岁月痕迹后,也只剩下沧桑。穿着如当初黑色外衣,围着那条被洗有些脱色围巾,他手捧着个小小骨灰盒,蹲下身打开墓碑前石盒。
“安泽,球球也走啊……”
秦楚微微笑下,双眸边却挤出不少皱纹。他先是让司机给自己拿新抹布,仔细把顾安泽骨灰盒擦净,随后才将球球并放进去。
双人墓地石盒要比单人大些,宠物使用骨灰盒也并不像人用那样大,和顾安泽摆放在起,也仍有半空位。秦楚笑笑,又把石盖盖上,笑着拍去手上灰。
司机想要扶他,他却在地上直接坐下来,并不在意墓碑前灰尘。照片里人还在微笑着,秦楚也不禁抿着唇笑起来,眸中满是温柔笑意。
似乎切都只剩下沉默,他眷恋看墓碑眼,才缓缓随司机离开。然而只是走几步,身体却有些晕眩起来。秦楚还以为是先前坐在地上缘故,也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稍微抚下额头。
脚步大抵是踉跄,这种感觉太过陌生,但他却立刻明白过来。身躯无力朝地面坠去,司机似乎是扶住他,或许又在高喊着什,只是他都听不见。
意识有些迷离,但秦楚仍旧回头看那墓碑眼,缓缓露出抹微笑。
安泽,你是来带走吗。
被结扎十八年脾动脉在此时被冲破,仿佛顾安泽真还在他身边样。明明不过是瞬罢,他并不算长人生却飞快在眼前掠过。从和顾安泽相遇开始,那些幼稚而天真青春,他所懊悔不堪过去……
“安泽,球球过得很好,走时候也没吃点苦。医生说,他从没见过能活这久萨摩耶,定是你在护着它。”
他又轻笑下,伸手抚抚顾安泽面庞,“你也在守着吗?安泽,好想你啊。”
“以后,也来陪你,好不好?你应该不会不愿意吧。不过已经去立遗嘱,就算你还不肯原谅,也定会来陪你。”秦楚似乎并不畏惧死亡,反而有些期待模样,又扬起唇角,眸边皱纹也加深许多。他仰头看看苍白天空,有些感慨道:“他们都劝再找个人,是男是女都好,也不需要什感情,只要在起过日子就行……”
“可是,安泽,做不到。”
他又苦笑下,慢慢把脸贴在冰冷墓碑上。冰冷而萧瑟风从远方吹来,他不禁瑟下,像是依偎温暖样,又贴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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