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可应声:“嗯。”
男人紧紧手臂,他身上很热,把江郁可冰凉皮肤都熨上热度。
“你刚刚不见时候也这样”傅黎商每个字都说得很慢,似乎在组织语言,又好像是真没睡醒,“每天晚上都睡不着,睡着就梦到你,睡醒又看不见你。贺铭灏那时候特别怕,生怕不小心就变成疯子。”
他偏头吻吻江郁可脸颊,问他:“你呢?”
江郁可歪头想想,
他走到厨房倒杯水,又从冰箱冰格里拿几块冰丢进去。杯冰水下肚,江郁可才控制住自己发颤指尖。
阳台上挂着他今天洗好衣服,在地面上洇出小块水渍。江郁可推门走出去,外头黑漆漆,初秋夜渗着丝丝凉意,江郁可靠在栏杆上,长长地舒口气。
白天贺铭灏质问到底是变成根刺,他告诉自己不要放在心上,可大脑潜意识反应却骗不人。
自从和傅黎商重逢之后,他几乎每晚都会做噩梦。江郁可想很久,把原因归结于傅黎商太好。
太美好,他又带给他这些美好,遥不可及事物。以前他还能小心翼翼地捧着,但现在连伸手触碰都有点胆怯。
气有点冷,仔细听还有点像傅黎商平时说话语气。贺铭灏睨他眼,暗暗啧两声,这对夫夫醋劲还真是个比个大。
贺铭灏把人送到家以后就离开,江郁可把买衣物整理出来,该洗丢进洗衣机,该穿挂进衣柜。收拾完发现傅黎商给他发短信,说晚饭让他自己吃,他开完会就会回家。
冰箱里有好多食材,江郁可煮点面条,随便吃几口便回卧室。这些天他直都没有睡好,眼下有困意,他洗漱完便上床睡觉。
他睡得浅,像是心里惦记着事,总是睡会儿就惊醒。好不容易睡着,门外又响起窸窸窣窣声音。
大概是傅黎商回来。
身后响起很轻脚步声,江郁可怔怔地盯着不远处那棵树。他想得太入神,并没有注意。
肩上重,有人从背后抱住他。江郁可吹风,身上冰冰凉凉,他侧头去看,男人把下巴搁在他肩窝,闭着眼睛像是困极。
江郁可也没有说话,他在等他开口。然而等好长时间,傅黎商都只是那抱着他,仿佛自己是只非常舒适抱枕,能助他美美地入睡。
两人大男人半夜三点在阳台看风景,这个画面怎想怎都觉得诡异。最终还是江郁可没沉住气,他哭笑不得地问道:“你在干什啊?宝宝。”
傅黎商沙哑深沉嗓音响在耳畔,带着浓浓困意:“又做噩梦?”
江郁可翻个身,仍旧是半梦半醒状态;没过多久身侧那个空位被填满,他跌入个温暖怀抱。
男人刚洗完澡,身上带着沐浴露香气。江郁可迷糊地往他怀里钻,呢喃着叫他。
个吻落在他发顶,太轻,江郁可几乎感觉不到。
他又做梦,梦里家属拽着他,他们在病房门口拉扯。里面躺着受害者身上插满仪器,他们声声质问像个个巴掌,狠狠地扇在江郁可脸上。
再次醒来是凌晨三点,江郁可睁开眼睛望着黑黢黢虚无,小心翼翼地拿开男人搂在他腰上手,轻手轻脚地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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