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金海确实喝醉,还跟人起冲突。赌场是那种不正规地下赌场,江郁可赶到时江金海正骑在个青年身上揍他,周围人都在起哄。青年脸上淌血,江金海猩红着眼桀桀地笑,他探出手在地上摸索着什,江郁可和他对上视线,看见他眼中让他熟悉,令人惊惧疯狂。
江郁可立刻冲上去踢开他即将摸到手水果刀,江金海不知道喝多少,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把碍他事人都当成敌人。江郁可挨他巴掌,见他还想去捡刀,连忙弯腰去阻止他。
两人很快扭打在起,原本江金海力气就很大,更何况他现在喝醉酒。江郁可趴在地上,他握着那把水果刀,只觉得鼻腔之间空气冰冷刺骨。
锋利刀片划开江郁可掌心,他疼得瞪大眼,视线里江金海发现想要偷袭他青年,那把水果刀稳稳扎进他胸膛。
烟灰缸从青年手中滑落,时间江郁可眼睛里只剩下黑与红两个颜色。在江金海被判刑三年里江郁可时不时地怀疑自己,那刻到底是他在阻止江金海,还是他在给江金海递刀。
路口等他,十五分钟以后辆灰色轿车停在他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沈木秦那张周正又冰冷脸。江郁可坐上副驾驶,灰色轿车向远处目地驶去。
车厢里很安静,江郁可看起来魂不守舍。沈木秦看他侧脸,突然说道:“你脸色看起来不错,比上周们见面那天好多。”
江郁可心不在焉地应,转而开口问他。他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车座椅,嗓音发紧:“怎回事?”
“也是刚知道,出院以后他身体直都不好。半个月前他半夜起来去卫生间,结果不小心滑倒,脑袋磕在大理石砖上,没抢救回来”
青年墓地并不是个很好地理位置,照不到阳光,阴冷异常。江郁可垂眼看着墓碑上照片,静静地同上面青年对视。
沈木秦大抵见识过江郁可所有难过,他长得精致,五官又漂亮,但眼神却空空荡荡。沈木秦站在他身侧等会儿,心下烦躁,走到不远处点根烟。
他曾不止次暗示过江郁可想要照顾他,跟他结婚,至少他可以让江郁可不用过这种颠沛流离生活。但他们分明就是类人,江郁可只能把他看成朋友,不可能对他产生其它感情。
天色渐晚,他们在墓地逗留会儿便离开。青年过世像是块大
后面话沈木秦并没有再说下去,但前因后果江郁可大致已经清楚。车厢里再度陷入寂静,沈木秦默片刻,叹口气:“小可,还是那句话,不怪你。”
车窗外风景恍惚地映入他眼帘,江郁可蜷蜷手指,似乎放弃挣扎,任由翻飞思绪慢慢溢上来。
三年前,江郁可还没有跟傅黎商分手,他也还在奶茶店打工。那天是很寻常天,傅黎商晚上有课,因此江郁可今天上是晚班,等他下班准备去学校找傅黎商时候,路上接到个陌生号码。
电话是赌场人打来,大致意思是江金海喝醉酒赖在赌场不肯走,江郁可有空话就把他弄回家。
赌场里鱼龙混杂,江金海喝多就没什理智。江郁可考虑良久,还是给傅黎商发消息,让他等自己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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