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黎商不欲多说,他打这通电话只是为通知傅行知,目达到以后他便果断结束通话。
车厢里陷入阵诡异寂静,良久以后贺铭灏才迟疑地开口:“你……”
而傅黎商只是淡淡地看他眼,那眼却让贺铭灏迅速止住话头,不再去说那些没意义废话。
冬天早晨天亮得很晚,整栋住院楼安静极。私人医院最高层病房门被打开,有个西装革履男人走进来。
像是怕惊扰到如今躺在病床上熟睡人,来者有意放轻脚步。他走到床边,微微俯身,始终保持着这个姿势,仿佛是个审视姿态。
接听键被滑开,傅黎商声音传过来:“爸,回C市。那边项目进度你也清楚,天亮以后你再找个人去对接。”
傅行知倏地皱眉:“你在胡闹什?!”
“没胡闹。”
“你怎不声不响回来?”
“有事。”
飞机落地时间是凌晨四点,罗展源在飞机上迷迷糊糊睡觉。他不太敢睡得很死,傅黎商直都处在种很焦躁状态。虽然他没表现出来,可是罗展源凭借这几年同他相处经验,还是能稍微感觉出来。
下飞机以后他们直奔出口,贺铭灏已经在等着他们。碰面之后贺少直接把车钥匙丢给罗展源,命令他当司机。
两尊大佛如今起坐在后座,罗展源再困也得提起十二分精神开车。贺铭灏报个地址,罗助理愣愣,难怪傅总那焦虑,估计是有很重要人进医院。
贺铭灏瞧着傅黎商绷紧下颌线,笑笑安慰他:“哎呀,他现在睡得比任何人都要熟,你就不要再摆这张丧气脸啦!”
“对,”他突然想起件事,“你回来得这匆忙,那边项目怎办?你家老头知道?”
贺铭灏任务终于完成,他接连打好几个哈欠,站在病房外看会儿,才拖着疲惫不堪身躯离开。
其实江郁可睡得点都不安稳,腹部被刺穿疼痛像根悬在他脖子上绳,勒住他喉咙又松开,时不时掠夺他呼吸。睡梦中江郁可直紧皱着眉,傅黎商攥紧目光,望着氧气面罩下江郁可苍白到没有血色
“有什事不能等项目结束以后再说!”
“不能。”
傅行知并不知情,可傅黎商还是没忍住,语气很差地开口:“老婆现在住院,回来有什问题吗?”
昏昏欲睡任影蓉个激灵,瞌睡全部醒。她惊得瞪大眼:“儿子,你哪来老婆?!”
不仅电话那头二老被惊到,这边罗展源与贺铭灏同样也吓大跳。前者是因为年纪轻轻傅总怎突然蹦出来个老婆,后者是因为傅黎商怎突然就自爆。
傅黎商对上他视线,就那冷冷地看着他。贺铭灏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不爽地质问他:“怎嘛!”
然后他就见男人低头,默默掏出手机拨个号码。贺铭灏凑过来看见备注,惊讶道:“现在这个时间,你给你爸打电话?你要干吗?!”
傅黎商开口,嗓音沉闷低哑:“忘记跟他说。”
贺铭灏:“……”
凌晨四点半,傅行知被儿子来电吵醒。卧室里亮起灯,睡在他身边任影蓉眯着眼看着来电显示,往傅行知怀里钻:“……这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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