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乔馨心这样好学生都会边听歌边学习,像她这种教科书般优等生,已经算是很出格事情。
也就是这天,老师布置必须要在晚自习结束前完成作业,并请课代表去讲桌上坐镇,谁写完谁才能回家。庞大习题量惹得人心惶惶,聊天没工夫聊,打牌没心情打,时间教室里只剩下奋笔疾书唰唰声,听得人心里发慌。
——哦,差点忘,年级第三就坐在旁边。
并不解乔馨心这个人。
她肤色很白,穿衣打扮干净讲究,像个丝不苟精密周转机器,日常生活里好像没有任何多余节目,听课,学习,看书,课间会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不跟那些话很多女生起结伴上厕所,偶尔被老师点起来回答问题,嗓音透着股病态空灵。
虽谈不上拒人于千里,不易接近也是肯定。
可从小到大有过深入接触女性也只有妈而已。
初中第场期中考试,学习上缺陷以相当糟糕方式,bao露出来——严重偏科。
严重到哪种程度呢。
语文和英语两门接近满分,历史地理政治也尚可入眼,物理化学生物吊在及格线上摇摇欲坠,数学则是凄惨垫底。
垫还是全班底。
究其原因,方面是因为喜欢上说唱,在英语上极其下功夫,收效显著;另方面是对理科实在提不起兴趣,难以抗拒数学课上阵阵袭来睡意,物理化学之流背背公式好歹能拿个基础分,而对于号称照猫画虎就能求解计算题,是没有点头绪,选择题连蒙带猜,命中率也是可怜。
这个岁数男孩儿女孩儿是很爱起哄,但凡谁想要搭讪和示好,大家便会对这种心知肚明却不宣于口“禁忌”表现出种别扭期待;若是班里真有那几对“谈恋爱”,那就天天都是现场直播,舍己为人地丰富大家课余生活。
所以尽管想说是“你能给补习数学吗”,也像是可笑告白样开不口。
不过很快发现,们俩有个难得共同点,就是在晚自习塞着耳机做题。
这原本是不被允许,学校曾明令禁止各种电子产品携带——当然是没用。每个学校都有自己套条条框框规矩,但还是能被机智勇敢同学们钻空子,毕竟道高尺,魔高丈。
而晚自习就是大家解放自时刻。在老师看不到地方,聊天,看课外书,吃东西,传纸条,玩手机,甚至还有在后排打扑克,白天在老师面前派沉沉死气荡然无存,好像天黑就现原形样。
多少有点歉疚,尤其是当夏皆在家长会后回来、反过来安慰时候,那种无法回应对方期待歉疚感更盛。
因为打心眼儿里不在乎,不在乎成绩不在乎排名不在乎他人眼光,每天塞着耳机做作业,两耳不闻窗外事,这才是真正觉得惭愧。
必须做点儿什改变这种现状。
单科小测成绩下来那天,十三岁有生之年第次被触发对人生思考。
放学后,和李谦蓝行至护城河上青灰色石桥,他校服外套搭在肩上,纯白色T恤服帖勾勒出后背弧线,他撩起衣服擦擦脸上汗,不以为意地,“让你同桌教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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