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拼命活着样子,你不知道有多好看。像会发光似。”
他就像没看见满脸猖狂绯红样,用指尖勾勾下巴,“加油啊,潜力股。”
约摸着快到夏皆回来时间,送宫隽夜到大马路上,顺便在那里等妈。
真是装不下去,本来就不是心灵手巧又特别开窍类型,被他几句话刺激,免疫力直接跌破停板,内分泌都快失调。
对这样年龄青黄不接、心思跳脱懵懂小孩儿来说,这种男人无疑有着致命魅力,分不清是憧憬还是歆羡,抑或二者皆有,“喜欢”这个概念成分复杂,目标却定是准确无误。
往年那些在四面透风阁楼里和光线阴暗杂货店里度过冬天,每逢大雪和连续周冬雨,夏皆手年年都要生冻疮,电暖气不好用时候,就把她手塞进衣服里贴着肚子焐热。
因为不知温暖为何物,所以也不怕冷。
“哥。”
坐在他身边感觉很放松,甚至觉得睡意波接着波涌上被灯光照着脑门,他声音低低,离极近,如尘埃落定。
“……谢谢你。”
咖啡。
本人和咖啡不来电,可妈是持证上岗准咖啡师,平日里免不耳濡目染,再者说事先没有准备,家里也没什好招待客人。
给他那杯冰咖啡里多放两勺奶油,端出去时候发现他正抱着个四四方方沙发靠垫玩儿手机,两条腿长长够着地板,聚精会神玩儿游戏模样有种出离年纪孩子气。
确实有点儿幼稚。
可是放在这个大人身上竟然觉得有点可爱。
接下来日子消停阵儿,白天写作业晚上打工,闲暇时跑去图书馆查些正经工具书,又上网不辨菽麦七搜八找大堆不正经资料,最后也是收获寥寥,差强人意。
人生第次陷入这种纸上谈兵不顶用、亲身实践又犯怂两难境地,自己琢磨得都快少年谢顶,才想起有灵魂导师这号人存在。
于是那天趁着酒吧开门迎客之前,把全部地板拖洗遍后坐在吧台边稍事休息时间,鼓起勇气向何故提出疑问。
“何老师,”壮着胆从他烟盒里抽根烟叼在嘴上,没点
抓着手里杯子,指尖被杯身渗出来水汽弄湿,有点打滑,所以握得越发紧。然而这句话过后再也想不到什值得说,好像说什都是徒劳,辜负,是浪费感情无用功。
可是没有后文半句话怎听都有些意味不明,局促万分地想,再他妈这下去可就只剩告白词儿。
太唐突,也不指望能跟这样人谈恋爱,是越想越不知好歹奢求。
怎办啊。
底气已经不够支撑游刃有余表象,恨不能把自己脸埋进杯子里,半天才听见他说句:“都看在眼里呢,你有多争气。”
克制着脸上表情在他身边坐下,也学他样子把腿伸直,后背窝在沙发里——其实是为方便从这个角度偷看他。
想当年刚意识到自己不喜欢女孩时候,觉得自己挺不可理喻。
没想到这不可理喻。
“比家像个家。”他忽然说,“冬天定很暖和。”
他说没错,这是住过第个有暖气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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