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口就懵。二楼客厅里坐满人,整齐划地向这个不速之客投来神色各异注视,还不怕死扫眼,这群人里有眼神阴鸷、看就不是善茬中年人,脑满肠肥叼着雪茄胖子,西装花哨、表情倨傲男青年,戴满金戒指手不耐烦敲击着沙发扶手,身后票背着手站保镖。
他们刚好围坐个半圈,那种瞬间被集体注目礼感觉简直是万箭穿心,顿感血压直冲二百,真是谢谢这大家子。
“啊,人。”宫隽夜轻轻歪头,指着朝那群人示意,“别在意,你们继续。”说罢扳过身子转个方向,正对着楼梯扶手旁边扇侧开小门,刚上来时候根本没发现这边还有条路。
“你顺着这条路往前走,那边是住地方。”他附在耳边说,“厨房冰箱里有喝,卧室里有书和电视电脑,你随便看。”
“这边事情……也说不
他们都愣愣,那个刀疤脸大笑着拍下肩膀——拍得个趔趄,这力气,他胳膊都不带刹闸吗,苦大仇深想。
“去给你叫啊弟弟。”
他叫在门廊里等着,说廊外阳光太刺眼。
在片惬意阴凉里站没多久,门开。
开门人是宫隽夜。
你……串门啊?”
心思早就不局限于眼前,眼睛望着车窗外随口应付道:“嗯。”
“哦,哦。”他盯紧挡风玻璃,不再说话。
时值盛夏午后,湛蓝色天空被绿荫遮挡住大半,蝉鸣声接着声,听得人心里空而僻静舒服。额头上薄薄层汗水都被热风熏干,透过阳光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交叉十指,心情意外很平和。
车快要开出市中心,在远郊处别墅区入口停下,司机把车靠路边泊,在付钱时候好心提醒,“不好意思啊小伙子,前面不好开进去,就送你到这儿。”
他穿件丝质黑衬衣,垂坠而贴身,完全居家慵懒穿着,但这不构成两眼发直全部理由;因为他上衣没系扣子,连腹部条浅浅疤都览无余,赤着脚,长裤松垮垮挂在胯上,倒吸口气。
要不是提前知道他在这里招待客人,会以为他正在跟人上床。
他却毫不自知地邀请进屋,像舞台剧演员样摊开双手,夸张却好看鞠个躬,“欢迎。”
超幼稚。
回个笑,随他走上通往二楼旋转楼梯。他揽过肩膀时喜欢用手背蹭蹭脸颊,像对待疼爱小孩子,又像抚摸自己豢养宠物。说,你忙你,不捣乱。
“不要紧。谢谢。”
大概不是错觉。他看眼神有种讳莫如深回避。
车打个U型弯开走后,顺着个低缓石坡走进去,往里是条平坦却略显曲折主干道,两侧分列着样式不统私人住宅,边走边对照着短信上门牌号,生怕在这种地方找错人,只会出糗。
总算按顺序摸到栋高低错落独立别墅楼下,侧面开个不起眼小门,门口站着三五个抽着烟聊天人,有个光着上身,脖子上青黑色狰狞纹身路爬到头皮,带着疤眼尾乜斜着,问,干嘛?
插在口袋里只手抽出来,把帽檐抬高,说,找宫隽夜。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