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睁开半,凸显出乌黑浓密睫毛,往常他目光总是在浓情中隐含着威压,这样神色让他看上去更好靠近。他唇线弯弯,在笑:“数不清。”
“那为什分开?”
“各种原因。”他伸手臂让枕着,“比较正当是,各取所需交易结束,和平分手,也有动不动就爱得歇斯底里,别人入戏正酣,而早就全身而退。”
他说这话却没有丝炫耀意思,眼睛依然凝视,知道还有话要说。
“你是……初恋。所以没办法拿你和前任和其他人做比较。”
想来个人凑合睡沙发怎都好说,要让们家娇生惯养大少爷睡地上,别说他,搁都不肯。
“你这样开不车,睡哪。”
把喝空罐子扫进纸篓,被他握着手腕把捞到怀里,嘴唇在耳后到脖颈那带狎昵地摩挲着,“……就知道。”
“在隔壁酒店开好房。”
跟着他下楼,去相隔不到百米家主题酒店。前台两个接待见们俩就精神抖擞起来,难掩目光中滚烫:“是……是您二位订大床房啊!”
把首歌唱四十来遍,旦出错卡壳就在本子上做个记号,重来时着重练习那个段落,循环往复,明明打心里是不愿磨洋工,盯着题词本眼睛却几次三番背离意志,瞭向隔音玻璃之外。
和宫隽夜被录音室灯光划作两个世界,看着他坐在那里毫无形象打瞌睡,竟会让有种异常安心感觉。
要浅薄为他睡相好看,要是知道他在,就觉得可以全情投入,踏实做事。思想上分秒钟倒退回小孩,仿佛还在想要人陪年纪。
不成,这都几点。
回头看看墙上跳动着红色数字电子时钟,结合着嗓子和眼皮干涩程度,时间已过午夜,对面楼下夜店都快打烊,簇簇涌出来都是散场人,仄仄街道里车灯乱晃。
大抵是这样头挨着头亲密交谈机会实在少有,说起这话来连贯得自己都不敢
把脸扭到边,对着空无物墙点点头。
然而他们热切期盼后续剧情并没有发生,们俩真只是睡觉。
沾床就恍恍惚惚,听他在浴室洗澡时洒落水声,毛玻璃里透出轻纱似白光,不会儿水声停,推拉门响,感觉身后床沉下去块儿,随后就是他贴上来身体,萦绕着未蒸发水汽,气息温热,抱着腰朝他拢去,亲亲侧脸,轻声说,“睡吧。”
心都跟着颤起来,仿佛在睡眠中静止水泊,被这句话搅动得思绪难宁,翻身面对他,定定神,问道,“你有过多少……情人?”
不晓得用这个词是否合适。
再转过脸时候,发现他醒,听不见他发出声音,只见眉头拢得紧紧,取桌上柠檬茶喝口才舒展开来,半张脸被拿罐子手遮挡住,唯有双眼睛望着。
摘耳机,关掉录音室设备和灯,身上颜色就和他般样。
“弄完?”
他活动下颈肩咔嚓作响关节,眼神还不清明,看就没睡饱,喝水才说得出话,“困,这下去也没效率,明天再说。”
可是俩人都乏成这样,总不能在录音棚里打地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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