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靠在卡座边上,听那女孩儿在灯下拨着吉他,酒喝罢,递支烟给他,不知道他会不会抽,自己也忘点着。问他,现在呢?
现在?
他伸过头,将燃烧烟头和烟头抵在处,深吸口,心无城府笑。
说这多年,每次牵你手时候都会心跳,还当是早恋呢。
回到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夜,不停用笔在稿纸上记下歌词。
放寒假,跟李谦蓝乔馨心约好回酒吧团聚。归心似箭,撺掇得行李都来不及扔进家门,第件事是排练好足够煽动表情,对何故说,何老师,你又胖。
他气得脸都大圈,边笑骂边口不对心给们三个人发个红包。
时隔半年们重新围桌坐,相互打量,彼此都有变化,又好像什都没变。老实说,担心是他俩在起二人世界气场太强,把摒除在外,不过两三句话下来,就知道担心是多余。
李谦蓝削瘦却结实,头发染层薄灰,与之相比乔馨心倒是漂亮得很明显,正常,这个岁数女孩儿天不见都要另眼相看。
大学是个重造工厂,专治各种不修边幅,高中时女孩子玩玩头发都会被老师多瞪两眼,上大学,再丑再懒都注意起形象。对此不太在意(看塞满柜子T恤球鞋基本款就知道),这以前是夏皆工作,女性对穿戴打扮方面嗅觉灵敏,还要成全她把儿子当做体面小私心;而现在轮到宫隽夜操着当爹心,就如侍弄花草般定期琢磨修剪,将从上到下手包办。
灵感像流星般稍纵即逝,要从那密集闪光中打捞出为所用词汇,这是个奇妙过程,在此之前,它因为种种可恶原因被耽搁近个月,今天却像是解除枷锁,能够握着笔将想要表达东西描写出来,几乎到令感激地步。
收笔
广告上说,这叫“比你更解你”。
酒吧还是老样子。它就像何故样迈进三十岁门槛,不再以改头换面为乐趣,平缓步入事业稳定期。据说不在这段时间,来个姑娘接替原先工作,也是在当地念大学学生,寒假放人就回家,昨天刚走。
何故说,看得出她家里条件不太好,穿着打扮都很俭朴,闷头做事,不爱说话,偶有次提起老家是农村,父母年迈,手足众多,她念书已经让务农为生家庭入不敷出,还有两个半大弟弟等着用钱。于是临走前他不顾推辞,给那姑娘多塞几百块,不是什大数目,撑死值两张来回车票,但起码能让她宽宽心,过个好年……
们东拉西扯地闲聊下午,绝大部分不围绕自身,当们经历过长大和分别之后,不能总是谈论从前。酒吧开门后又投入工作,有些日子没听乔馨心唱歌,听李谦蓝说她现在就有份相当稳定驻唱工作,在学校那边市中心酒吧条街,清吧,很安全,他每晚都去接她下班,两个人沿着曲折胡同走回学校,或是在沿路小店里吃夜宵。
他说,那时会恍惚觉得,们还只有十四岁,你托送她回家。她是你同桌,是你们班最漂亮姑娘,可和她不熟,没有什话说,于是插着口袋跟在她身后吹路口哨,不敢牵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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