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机里歌播放到舒缓首,把叠起腿交换位置,也没打算再往后窃听,搭在扶手上手臂垂下来,给宫隽夜拨个电话。
眼睛睁开又闭上。
电话却没有通。
他动作顿住,发丝全拢在手指间,又轻轻揉。
“嗯。”
“这巧,也是。”
他咬破嘴里泡泡,像是在笑。
第四天晚上,他和社长请假说要在外面留宿晚,去见个朋友。
晚上们去沙滩上摆放桌椅,在亭子里拉起四面小灯泡,围坐在起吃东西。下午们占用厨房,社长和几个女生便用庭院里灶台,把吃烧烤用肉和蔬菜都洗净串好,之前干活儿人现在可以休息,等着吃就行。
坐在童佑茗左手边,看他胳膊肘撑着桌子安静地发短信,把天黑前拍照片发给谁,还拍旅社庭院和耳机,但是不为自己拍照,跟右手边喝饮料女生摇着头笑,说不上相。
饭后沿着海岸线散步,把双脚浸泡在咸涩海水中,感觉沙砾从指缝里渗透,滑落,或是整个包裹住脚面,长久站在那里不动。海面随着夕阳沦没渐渐成深蓝色,他走过来,影子像被风吹走,站在身边。
指指刚才要给他拍照女生,说,“那个学姐喜欢你。”
们在静处,与岸上亢热绝缘,他被话堵住,却不以为这是冒犯,反问,“你怎知道?”
后躲避着迸溅油水,耸着眉头微笑。
“姓童,童年童,保佑佑,茗茶茗。童佑茗。”
他比大两、三岁,谈吐淡定慎重,和学校里那些浮躁张狂同龄人有本质上区别,内涵折射成举止,展露在气场上。
“学外语?”
背靠在流理台上吃棒棒糖,点头。
那时在门廊里乘凉,躺在躺椅上摇摇晃晃就快要睡熟,被窗下说话声惊醒。
“去约会啊?”
“嘛……算是……”
他笑得有点难为情。
其实来那个人就站在马路对面,隔得老远跟打过招呼,没声张。车祸后又次见他,气色恢复得甚于以前,不知道是不是爱情力量。
“看出来。”
递给他片薄荷味口香糖。
“善于观察是好习惯。”
他抬手摸头发,没有故作老成意思,“可不喜欢,也不必让人难堪。”
“学长不喜欢女吧。”
“开学就大二。”
站在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他头顶发旋,不烫不染天然黑发,没有耳钉和项链类装饰品,白衬衣也是简约基本款,站立时候肩背笔直,会有撅起嘴唇小动作,跟男人女人站在起好像都没什违和感。
“比你大两级。”
他取张厨房用纸擦手,探身朝门外看去,跟样都不想出去凑热闹,“学弟。”
笑笑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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