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歌样,每秒钟都不能错过。
床垫过分柔软,只脚没踩稳,身体失去平衡,他就用两只手扶着腿,还居心不良摸把,被踢开。
“这不是好事吗。”
给领带调整好松紧,将白色衬衣衣领翻折下来,手掸肩膀上微小浮尘,把香水递给他,“出那严重事故还保全性命,换谁都会心有余悸吧。”
“也是。”
闲谈到此为止,他要去外面等司机,临走前还把扯下床亲口,“你下午去费娜那边吗,忙完去接你。”
整个暄热八月隔绝,唯有偶尔密集起来蝉鸣像海浪似掀过去,复又像玩累小孩子样静静地伏在日光里。小时候很喜欢趴着睡,觉醒来脸上总带着红色凉席印子,夏皆常常侧躺在身边,她影子有花露水味道,只手支着因为打瞌睡随时都会跌下来脑袋,只手拿扇子扇出痱子后背,看着她额前头发被风下下吹起来,没有摇篮曲也能安然睡去。
宫隽夜也喜欢这样看着,许多不需要理由亲吻发生在这样时刻,有时闭着眼睛,误以为目光也有微热温度,他浅而长呼吸取代扇子凉风,轻而易举牵着到梦里。
——直到被视讯电话震动声吵醒。
猛地弹动,连带着他搭在身上只手跟着滑脱,翻个身去床头柜上摸电话,颓丧匍匐着,赤裸后背上看得到两片肩胛骨之间沟壑,细细长长。
“……司峻,你是不是傻逼。”
“好。”
知道他走出去就要回头,所以在原地多站会儿。
就等他看见。
“走吧你。”
想不用在鬼门关走回才知道珍惜,不用历经九九八十难才取得真经,想见他时候就能立刻到他身边去,不管多远,不管多久。
他脸仍旧深埋在羽毛枕头里,鸵鸟样不肯面对现实,生无可恋地咒骂:“星期五开你妈股东大会,妈智障。”
忍笑,自觉爬起来给他找衣服,身后他“咚”得声跳下床,游魂似绕到面前来,厚着脸皮等给他穿衣服。天地可鉴,对这家伙可真是百依百顺,连自己都感动,用手背轻轻拍他面颊,“醒吗。”
他脸委屈。
“宝宝,觉得很奇怪。”
他心二用同聊天,两只手交替为自己扣上枪灰色袖扣,双眼垂下又望向,看样子是渐渐醒。“司峻啊,他出这档子事儿之后就跟变个人似?……不,不是说他以前是个畜生……就,没有点儿征兆,改邪归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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