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看你写词还蛮有趣……”
拿回自己本子看着刚写好那页,又找出两三个可以改动韵脚。“现在还是初稿,中午刚拿到编曲。”
“待会儿给听听?”
何故看看费娜又看看,完全找不到自己除体型以外存在感,不在状态地发问:“那您叫是来干吗啊?压秤呢?”
倘若再也不能听见他站在台上唱歌,有故事有酒也总觉得少点儿什。
最后回。心想着,再试最后回。
“哟?”
们回到费娜工作室,那里有间只做隔音装修简易练歌房。何故已经等在那里,今天酒吧或许也早早关门。他背对着夜色散乱落地窗,没有抽烟也没有玩儿键盘,见们回来就会动嘴撩闲:“哎说女神你这是个什色儿啊,隔壁刘奶奶都知道往黑染你怎还整个历史倒退呢。”
“你懂个球。”
闻声驻足,看着她背影渐渐远离,伶仃站在空旷路口,那头灰白色长发被风扬起来,像落层很旧雪。
屡次招手也没叫停辆出租车,反而来个开敞篷跑车轻浮男人同她搭讪,将戴着钻石手表胳膊故意搭在车窗上,被她记中指赶走。
那光景被呵出白气覆盖得模糊不清。
懂她执着。
——可惜当初认识何故,就是他这辈子最后次个人演出。
“唱你歌,当然由你伴奏。”
费娜打个响指,“来,《过期船票》。”
她将把陈旧木吉他硬塞进他怀里,走到笼罩着话筒杆聚光灯下。这句话带给何故诧异远大过困惑,他浓黑眉毛收拢瞬,然而还是接过它,像个父亲永远记得怎去抱
对他这个臭贫喜好知根知底,费娜不客气地把外衣扔在屋内乱放几把椅子上,翻个纯熟而圆润白眼。“刀在包里,就说好不好看吧。”
“……这还有命说不好看。”
这个刚刚还在路上摇晃着大吼“不管要唱他写歌”女人,现在从容地好像没藏句心里话似。
“还有二十天验收节目,合唱话……就唱咱俩以前歌,现成只需要练习几遍,这样时间就宽裕多。你十九号还有考试不是。”
大概没想好怎跟何故提那件事,费娜翻看歌词本,手指夹着页纸来回掀动着,忽然岔出句话,“你跟人battle过吗?就是给段节奏两个人freestyle,忘词儿或者被观众嘘那方算输。比较考验临场发挥,你没事儿跟练练。”
那个晚上发生太多事,达到记忆所能承受最大负荷,同时也以种算是圆满收场,结束个人对梦想多年顽抗。
可们都明白,结局不应该是这样。
哪怕收心做酒吧老板何故生活富足逍遥,有能够在这城市安身立命资本,想做生意就开开心心迎客,累就关门回家蒙上被子睡觉,他什都不缺。
但那些沉睡乐器依旧被他保管在酒吧里。他清清楚楚失去过样东西,他否认不。
知道们谁都没有资格议论别人选择生活,就像何故不干涉谈恋爱对象是男是女,也没有资格去评判他放弃,可们每个人都看在眼里——只要们拉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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