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待几秒,陆辰风见林潮生没再言语,便继续问:“你离得这近,没去过吗?”
“那里车开不进去,要徒步走很远路。”林潮生舒展眉眼说,“这个人真挺怕累。”
陆辰风眉梢轻挑,回给他同样反应:“这也算理由?”
衔着陆辰风落下尾音,不远处响起几种器乐合奏,林潮生用眼神在说“去瞧瞧”,两人同起身,循着窄巷中旋律缓步走去。
巷角蓬屋檐下,几名身穿少数民族服饰男人坐在台阶上,手中分别持着葫芦丝、月琴和巴乌三种乐器。他们热情满涨,眼里映着各自心爱姑娘,愉快地在为翩翩起舞她们伴奏。
陆辰风答得不假思索:“没有。”
林潮生:“那你为什来大理?”
陆辰风:“因为离北京很远。”
林潮生笑:“这也算理由?”
陆辰风闻言端正态度,认真回道:“之前经常去瑞丽出差,会所合伙人总推荐有时间来大理周边玩玩。”
假装问:“这是VIP待遇还是要额外记账在房费里?”
林潮生笑笑,看不出这人其实也是有幽默细胞,倒是比初见时稍微能够放开些。几分钟后,他们人拿着杯果茶在村道上闲庭信步,陆辰风几乎没体验过这种刻意将时光放慢感觉。
平日生活节奏很快,工作行程安排得很满,陆辰风经常要跑东南亚国家谈生意,忙碌是常态,所以他很享受此刻安逸。
但他也害怕习惯安逸。
店铺外围设有很多长椅和石凳,陆辰风发现林潮生走不快路,始终保持着相同步速,呼吸沉缓,好像还在尽量控制着胸口起伏。
陆辰风不认识巴乌,心下盲猜是箫或者是笛,正欲向林潮生求证,谁知这眼望过去,竟再也没能移开。
明晃晃光线攀上林潮生发梢,抚亮他双半弯眼,此时眉间透出温柔与平和,更显得他整个人纯粹、干净、阳光。
耳边是异乡音乐,欢快鲜活,婉转动听,陆辰风鲜少和陌生人相处是不带戒心,但他不可否认,林潮生是个意外。
围观人群兴致高涨,自发地拍手跟唱起旋律,林潮生忽然勾下唇角:“陆先生,看表演。”
陆辰风愣,
林潮生:“所以现在是空出时间吗?”
陆辰风收回望远目光,挪向近处垂下眼睫:“嗯。”
“瑞丽啊……”林潮生若有所思地支着额角,还是猜不出陆辰风到底是做什。
话音中断片刻,陆辰风深吸口气,转而问:“那你呢?”
林潮生凝视着远方山海,缓缓启唇:“苍山深处有个地方,风景特别美,常被们这里导游称作‘大理秘密花园’。”
“休息会儿吧。”尽管陆辰风不觉得累,他还是这样建议道。
林潮生在石凳上坐下来:“抱歉,耽误你时间。”
“哪儿话。”陆辰风往上扽扽裤腿,西装裤穿惯,是个习惯性动作。
待对方弯腰坐稳凳子,林潮生不着痕迹地移过去眼,陆辰风鞋带系得规规矩矩,劲瘦脚踝骨节突棱。不留神定格视线,近距离将他打量番,下巴上没留青渣,头发梳理得丝不苟,林潮生想,陆辰风是个比较注重外在细节人。
“你有没有想去,却还没有去过地方?”林潮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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