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这入迷。”不知何时,林潮生已经松开陆辰风,正抬眼看着他。
陆辰风心下陡地乱,再次产生被抓包窘迫感。但到底是个历经世事人,早已能做到面不改色地沉着应对,他盯着自己如同焕然新手表说:“……们快回客栈吧,饿,想吃你做饭。”
“没有。”陆辰风抬手摸摸鼻梁,“有点事情,就先回来。”
收回打探对方目光,林潮生礼貌地不再多问,他指指自己刚买蘑菇,转而笑道:“中午简伊要做野生菌饵丝,敢不敢吃?”
陆辰风环住臂肘耸高肩膀,打趣地说:“还是把命交到你手上比较放心。”
市集喧闹,街道拥挤,两人并排朝向来路,陆辰风护在林潮生左侧,为他挡开熙攘人群。
下个拐角,林潮生不经意瞥见陆辰风衬衫袖口,而后在片空阔平地上立住自行车,从兜里掏出纸包。
均会影响整体效果。思来想去,他还是用掌心拢起外壁,至于能做成什,索性顺其自然。
十几分钟后,陆辰风茫然地举着手,眼前器皿比碗口宽,比茶盒深,像个罐子,他无奈地抿着唇角,干脆给林潮生当个装零碎用储物罐吧。
食指将罐沿儿推成裙摆形状花边,直到坯体完工,陆辰风才发现自己竟然紧张出身汗。
恰遇批陶器入窑烧制,大爷嘱咐他明天傍晚来取,陆辰风发觉做个礼物比跑天行程还要疲累,于是准备提早回客栈休息。
该以什名义送给林潮生,陆辰风需要想个合适理由,踏出院门时又在担心这件礼物有些拿不上台面,毕竟第次制陶效果实在不尽他意。
陆辰风见他走去街口公共水池前浸湿纸巾,转身迈步回来,垂眸冲自己扬扬下巴:“左手给。”
疑惑地听话照做,林潮生低下头,捧起陆辰风手腕,细致地为他擦净沾粘在手表和手背上黏土。
林潮生动作轻柔,神情专注:“平时挺仔细个人,怎没注意到手上沾脏?”
他们静立在处绿荫下,零星光斑洒落林潮生肩膀,弯曲颈部与衣领间隔出小块诱人空隙,陆辰风没克制住游蹿视线,他们距离近到能让他瞧清林潮生后颈上排细密绒毛,皮肤在明亮视野中白得耀眼。
细长脖颈像是把就能握住。
边迈步边思忖着抬起头,险些踩空个台阶,陆辰风怔愣地望着刚好从作坊门前路过林潮生,两人视线径直穿越间隔人群,精准地来个大眼儿瞪大眼儿。
喉结不自觉上下滑动,陆辰风竟然生出种做坏事被现场抓包感觉。
“陆先生?”林潮生迟疑地推着自行车走来,停在台阶旁边,车筐里装着两袋子蘑菇,他偏头往陶艺作坊里探去眼,不明所以,“你怎会在这里?”
陆辰风额角蹦,他从小就学不会扯谎,只能拐着弯儿地回答林潮生问题:“……提前结束行程,想再来这边走走。”
林潮生打量着他脸上表情:“是……玩得不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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