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相处下来,两人之间早已不算陌生,陆辰风甚至觉得他和林潮生倘若整天像现在这样,面对着相同景色言不发,也不会感到局促和不自在,反倒能让浮躁心情随时间缓慢沉淀。
所以陆辰风想,如果林潮生是在北京生活,他们或许可以成为很好朋友。
“其实清楚自己是个很难停下来人,早就习惯在快节奏工作生活中寻找和实现人生意义,这是直以来处世方式。”陆辰风转头看向林潮生,“是撂下手上摊子躲来这里,尽管切已成定局,回去也未必能挽救什,但有人说‘他相信’,不管怎样,想应该再试试。”
林潮生摸着衣兜里薄荷糖盒,上牙不自觉抵住下唇,浅淡笑,半晌道:“始终坚信句话,‘能够重拾勇气人,之后运气都不会太差’。”
陆辰风莞尔:“那就借林老板吉言。”
林潮生发现陆辰风这人总会无意识地做出些令他难以招架举动,比如之前“立领子”,比如这次“喊饿”,语气里带着点催促和请求意味,脸上表情却又本正经。
讲完这句话,陆辰风扫眼林潮生眼睛,生怕被对方瞧出什破绽,赶忙边整理袖口边主动绕到另侧,去推他自行车:“走吧。”
林潮生盯着陆辰风蹬车撑样子,微弯眼廓抿掉唇角笑意,缓步跟上。
陆辰风午饭是林潮生做,林老板碗水端得很平,也给简伊留份。短暂午休过后,陆辰风在房间看完本书,活动之余,两人又在前厅外侧观景平台上相遇。
视界里是完整夕阳,渐暗天色即将进入温融良夜,陆辰风走到林潮生身边,直至此刻才由衷地点评句:“取名‘佳夕’很贴切。”
倒数第二个夜晚,陆辰风睡眠很浅,后半夜翻来覆去莫名心慌,不明缘由,索性坐起身半靠床头,拿出画本简单勾几笔自己构思。
思路中断时,笔尖也跟着顿,陆辰风凝视着灰暗虚空角,脑海里不断晃过零散记忆片段,灵感再难为继,他放下画本推开薄被,拾起烟包披上外衣。
打开房门第眼是望向前厅,灯是灭,漆黑无光,林潮生不在。第二眼转向走廊另端,紧挨着楼梯左手边有扇不起眼木门,没有任何装饰,那是林潮生房间。
视线滑过墙面,陆辰风反身锁门,抬手去捏泛酸眉眼。而后停住动作,回头重新数着墙上相框,迟疑地迈到距离林潮生房间两米左右地方刹住脚,仔细打量着面前照片。
这里不知何时多幅作品,相片中内容也不再是千篇律自然风景,而是并排摆放在起自行车和电动摩托车,背景为
林潮生原本偏棕发色此时被黄昏染得更浅,弯而翘睫毛盛着少许碎亮,他偏头微抬眼眸,眼底映着陆辰风线条优越侧脸,男人眸光凝沉深邃,那里面好像也有片海。
时间总是在有所期待心情中流逝得更快。放平嘴角,林潮生收起隐秘心思望着远方,音量不高:“后天就要离开,定好下个目地吗?”
陆辰风:“打算回北京。”
林潮生诧异地问:“不继续往前走?”
陆辰风很轻地“嗯”声,用余光觑着林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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