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陆辰风为自己满上第三杯,自顾自碰碰林潮生杯子,“酒量很好,个人干掉这些也不在话下。”
“两种酒掺着喝,难说,万呢?”身体贴住座椅,林潮生打趣,“若是真醉,可背不动你。”
“本人自诩酒品良好。”陆辰风说,“即使处在微醺状态,依然能保持清醒,走路定是直道儿。”
或许是酒吧气氛让林潮生多少沾染丝烟火气,陆辰风能感觉出他变化——左手支在脸侧,右手食指反复摩挲杯口,整个人看上去要比平时懒散不少。
曲结束,喝彩声从身旁传来,陆辰风注意到除去他们这桌,分散在周围都是成双成对情侣。
“不太行,所以只能喝些度数较低果酒。”林潮生边说边物色各家酒吧风格环境,“大理雕梅酒挺有名,味道淡雅醇香,既然来,请你尝尝。”
陆辰风客气道:“请你吧。”
被选中酒吧名叫“花房姑娘”,面积不大,只有层。半圆形舞台上放着立麦,绑着脏辫儿女生身潇洒牛仔风装扮,正自弹自唱首平淡民谣小调。
店内流动昏暗光影与外面街道纷呈灯光对比鲜明,越往里,各类酒水混杂气味就越浓稠,逐渐在朦胧氛围中微妙地发酵,酿出股耐人寻味暧/昧感。
林潮生点两种酒,雕梅和风花雪月。冰块撞击着玻璃杯壁,发出“叮呤”碎响,他与陆辰风象征性碰过杯后,满怀期待地问:“哪种更好喝?”
比昆明更吸引你。”
“安静,养人,生活节奏慢。”林潮生笑笑,“是更适合。”
“不过,决定经手‘佳夕’还有个非常重要原因。”林潮生转动纸杯,继续说,“它于而言有着不同寻常意义。”
陆辰风揣着满腹好奇,忙问:“是什?”
林潮生突然抬眸凝视天空,目光深沉,好似在与谁对望:“父母就是在这间客栈相遇。”
他转过脸来,刚好撞上林潮生不明意味视线,心下悸,他听见对方在两首歌曲间隙里低哑地问道:“陆辰风
撂下杯子,陆辰风诚实地答:“可能更偏爱‘风花雪月’。”
轻柔旋律游荡耳边,林潮生五指虚虚地握住酒杯,素净脸颊,眉宇间有漂亮神采,瞳眸深处浅浅地印着弯若隐若现光弧,指尖有规律地应和着吉他节奏。
他好像在看哪里,透过时间和空间寻望着自己来路,又好像只是单纯地沉浸在慵懒曲调中,努力消除与这个世界剥离感。
循环歌声停驻舞台,陆辰风开口:“你也样吧?”
林潮生眉眼浮笑:“雕梅酒恐怕要喝不完。”
陆辰风听罢有瞬怔愣,而后不住点头,这个原因实在太过美好。只是他未料到,林潮生后面还跟着句:“们也是。”
有什东西热热,挣扎叫嚣着就快要溢出心口。陆辰风饮尽纸杯里枇杷汁,手腕上原本已经消失触感,此刻愈发变得滚烫。
在林潮生推荐下,两人走走停停几乎吃遍大理特色美食。傍晚洋人街热闹非凡,酒吧陆续开始营业,依稀有音乐声从店内漫向街边。
林潮生放慢脚步,提议:“要不要去喝点?”
陆辰风正有此意,却问:“你酒量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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