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能介意。”林潮生握住陆辰风搭在膝头手,青筋凸显,骨节棱角分明,有着暖实温度,“高兴还来不及。”
这就不难理解宋亦珂那番话用意,他同时也是在向林潮生表态,不会因性向而改变对陆辰风看法。
视线透过风挡,望着明晃晃前路,林潮生欣慰地说:“宋主任是个好医生,也是个难得朋友。”
车子开回玉园小区,林潮生推门下车,脚刚沾地,忽闻声奶气狗吠。
“是余阿姨家小串儿狗。”陆辰风接过林潮生手中药袋子,左手绕到他背后,拥他上前,“叫‘噜噜’,挺可爱,你去抱抱它吧。”
婚后第二年春节,有个快递从斯里兰卡邮寄到家。”宋亦珂感慨地说,“竟然是两箱锡兰红茶,只跟陆辰风提过嘴,喜欢这个茶叶味道,没成想他就记住。”
“后来才知道,陆辰风‘忙’压根儿不是借口,他是真没给自己留点私人时间。”
话已至此,林潮生看向宋亦珂眼神略有不解,他发现,这人并不是在单纯地讲述两个人相识始末,言语里明显透露出认可与欣赏,无疑会让林潮生加深对陆辰风好感。
没有谁不喜欢听外人夸奖自己另半。
宋亦珂瞄眼电脑屏幕右下角,估摸着陆辰风快回来,于是换回最初郑重口吻,说:“医者必须严格谨慎,切诊断要以最终检查结果为准,绝不能随意对病人病情做出毫无根据主观判断。”
余阿姨正在除院子里杂草,花果种类繁多,需要经常修整。瞧见两个归家人,她便扬手拉开栅栏门,放噜噜出去迎接。
噜噜现今十岁零五个月,时髦地用粉皮筋扎着喜庆冲天鬏,毛发灰白相间,四条小短腿费劲地倒腾着步子,身长也就半臂左右。
林潮生蹲下来朝它招手,噜噜兴奋地钻进他怀里,没什分量小生命气喘吁吁地吐着舌头,趴在林潮生胸前,支棱起耳朵,模样像在聆听他心跳。
“噜噜,劳烦你给听听诊。”林潮生攥住它小爪子,摁在自己胸口位置,“帮诊断下,大概能活多少岁。”
林潮生盯着噜噜圆溜溜小眼睛,冲陆辰风回忆道:“还记得你过生日吃做长寿面,
这时,陆辰风踩着宋亦珂话音进屋,宋亦珂与他默契相视,语气轻快地对他们道:“不过,以这多年经验来看,PET-CT显示无转移,两年间,肿瘤没有明显增长,所以能够初步断定,它应该是良性。”
说完,宋亦珂从转椅里起身,揣上手机绕过办公桌,安抚地拍拍陆辰风肩膀:“去食堂,等林先生身体康复,希望们每次见面都不是在医院。”
奔驰驶上阜石路,直奔北五环,林潮生坐在副驾驶位抱着兜子药,迟迟没发出动静。陆辰风以为他是在休息,毕竟看病这件事或多或少会对身心造成压力,连他都觉得有些疲惫。
下个出口进辅路,遇红灯,陆辰风习惯得空闲就把目光移向林潮生,却见对方正在思考着什,没等几秒,林潮生突然问:“宋主任是不是知道们关系?”
“是。”陆辰风回答,转而会错林潮生意思。紧张片刻,他局促地问,“私自告诉别人,你介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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