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行石板路,两侧缀满云锦杜鹃和粉蔷薇,林潮生没在取景器里观景,他弯下腰,指腹扫过饱满花瓣,馥郁馨香沾满手,吹向他耳边风带着温柔絮语。
陆辰风止住脚步,注视着蹲在花丛前林潮生,时间仿似倒流回他们在大理初遇那天,也是同样场景,同样画面。
以前林潮生是孤独自由闲云野鹤,游离尘世外,不问人
“何以见得?”陆辰风不置可否。
“‘随随便便’就敢把人往家里带。”林潮生在相机后面笑起来,“口口声声要给对方买房,行动力超强,还很会讲甜言蜜语,这谁招架得住啊?”
陆辰风不甘示弱地挑高眉毛,反驳:“若不是某人先撩拨,步步‘算计’,看着掉进他圈套,至于这死心塌地吗?”
林潮生无辜地摊手:“是你自己定力差。”
“这承认。”陆辰风认输地点点头,突然换副口气,软下目光看着林潮生,“在洱海边第眼见到你,魂不守舍地跟着你进‘佳夕’,然后次又次地续住,渴望能和你多待些日子。”
地问:“杂志社工作忙吗?”
“千篇律就那些事儿,写稿看稿,采访珠宝行业成功人士。”方毅没滋没味地说,“当主编以后,每个月还要选登几篇各大高校研究生优秀论文,白纸黑字遍遍过,数据校对乏味枯燥,无聊得很。”
陆辰风安慰他:“至少收入稳定。”
“这话听腻。”方毅喟叹道,“见面聊吧。”
挂断电话,陆辰风迫不及待走到林潮生卧室门口,凝视着伏在桌前念书人逆光背影:“是真不想打扰你学习,可个人实在待不住,趁着天色尚早,陪你去拍拍照吧。”
林潮生哑然凝住表情,陆辰风坦言:“不过是起旅趟行,魔怔似,车房、存款,还有余生所有时间,就想搭给你。”
他笑着说:“没什本事,总共也就这点东西,你别嫌弃。”
迟钝地放下相机,林潮生垂眼盯着显示屏里陆辰风,明明是以玩笑开场交谈,最后却让他鼻腔发酸,眼廓微烫。
如此有份量段话,林潮生合上相机盖,起身去玄关处换鞋。勉强稳住心神后,他低声回复陆辰风:“可什都没有,你才是真……别嫌弃。”
玉园小区往东三公里,有片人造湖,环湖围建森林公园名叫月冬。因毗邻郊区,游人稀少,四下仅能闻见几声寂寥鸟鸣,倒是正合陆辰风意——他可以在走路时不加遮掩地去牵林潮生手,也可以在休息时挨着他,欣赏他杰作。
林潮生转过身,指间转动着圆珠笔:“不瞒你,其实直在开小差,要不是你接电话,早就邀请你。”
等待林潮生摆弄相机工夫,陆辰风踱到桌边,翻动几页林潮生笔记,各种测绘专用地图比例尺和术语符号他概看不懂,但在这些文字与绘图之间偶尔出现“陆辰风”三个字,确实,bao/露林潮生念书时不专心,总爱溜号。
林潮生将镜头对准陆辰风,调适焦距:“幸亏们没有在学生时代遇见。”
陆辰风赞同地说:“太容易影响学习成绩。”
林潮生笃定道:“有种预感,如果是在上高中时认识你,定会被你带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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