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风抬起左手捏捏他没几两肉脸颊:“来看看小花苗儿。”
林潮生微弯眼廓,说:“放心吧,茁壮着呢。”
雨势渐大,雨珠落满伞顶,响声聒耳,林潮生却不觉得吵。他用手指压压陶盆里土,垂下眼睑同陆辰风随意聊着:“大学时报很多选修课,还参加不少社团,魔怔似,这个也想学,那个也想解,每天总觉得时间不够用。”
他转过头:“们宿舍人个赛个刻苦,每个人压力都不小,但也有各自减压方式。”
“,就是听雨。”林潮生歪着脑袋,“或者搬把椅子,窝在窗边看雨
林潮生却问:“回家还亲吗?”
陆辰风沉声:“得亲。”
林潮生利索地从沙发上直起身子:“那赶紧吧。”
这路不愿松开手,遇红灯见缝插针地蜻蜓点水,时而难耐地把吻落在对方手背,车子驶入玉园小区,头灯熄灭,两人踩着月光回到家中,屋门紧掩那刻,再次相拥着贴在门上。
他们养成睡前接吻习惯,陆辰风也因此总是没心力离开林潮生房间,于是得寸进尺地抱着人挤在张小床上,守着他安然入梦。
林潮生紧张、慌乱、欣喜、期待,诸多情绪混杂叫嚣着,都在陆辰风念出“吻你”这秒内汹涌地蹿上心尖,却仅有刹体味,身体本能已经先于所感牢牢拥住陆辰风,微抬下颌将嘴唇送近他眼前。
林潮生回道:“不要犹豫,更别让等。”
随即唇唇相覆,背部酥麻像过电,脚底是软,四肢蔓延着暖热,深陷且难以抵抗。陆辰风把初吻主导权让给林潮生,只在他每每气息粗/沉打算退出时,抬手兜住他后脑,不肯放他走。
迎着对方轻促呼吸,陆辰风捧起林潮生脸,渴求地唤:“潮生。”
林潮生回应:“在。”
小院儿里土壤萌生出新绿,逐渐显露将要疯长趋势。五月下旬温度攀升,空气中湿度增加,可能会降雨,林潮生收到简伊发来图片,大理雨水在洱海上泛起涟漪。
天色灰蒙,阴云由远及近,林潮生闲然地靠在阳台窗边,托老天爷福,整片菜地正处于缺水状态,这场雨无疑能为他省去不少力气。
待雨滴坠落,林潮生回屋抱起自己小花盆,从玄关捎柄伞,撑开后蹲在院中央把陶盆往伞沿儿外推推,瘦高身板缩成小小团,下巴枕着弓起膝盖。
雨水丝丝沥沥,没几分钟拉长成线,陆辰风在客厅喝完最后口茶,推开阳台门望着侧耳听雨林潮生,三两步迈过台阶钻入伞下,握住伞柄和他靠在起。
林潮生笑着撞下他胳膊:“你过来干吗?”
迟来亲昵,衣摆碰倒裱着两人合照相框,继而辗转回沙发,又次难舍难分地在彼此爱意里夺取。
情先萌于心,而后宣于口,再到日渐亲密相处,最后以/唇/深/入。诱己诱彼,终会沉沦上瘾,在百转千回间尝尽甘甜。
结束漫长亲吻,谁都没胆子坦然地亮出脸上表情,各自在对方颈侧闷着脑袋。
心跳压实在处,隔着不算薄衣料,卓卓有力地撞向彼此胸膛。宁静夜晚,他们兵荒马乱,同时舒展眉眼笑得肩膀直颤。
肚子适时地“咕噜”声,陆辰风问:“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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