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来来往往都是行色匆匆病人或者是家属,容澄掀起眼皮,视野里是陈不野黑漆漆黑色西装。
体质不好人其实很难养,个不注意就容易感冒或者得点小病。从小到大容澄因为这糟糕体质吃不少苦头,但是没人在意过他,致使他自己也不去在意自己。
人生病就很容易脆弱,容澄去拉陈不野手,哑着嗓音喊“小野”,考虑半天还是那句话:“你对真好。”
陈不野下意识地想回“你早上怎答应,说好会照顾好自己呢?”或者是“对你好是应该,你不要每天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只不过到最后,陈不野只是用指节碰碰容澄耷拉着眼睛,什话都没有说。
三厌
远处忽然传来声急促呼喊,赖雨青抬起头看到个熟悉身影飞快跑过来。
赖雨青见到他第句话就是表示疑惑:“你怎这快就到?”
“容澄给打电话时候就快到。”陈不野目光紧紧锁定在容澄脸上,打量他会儿才扭头去看赖雨青,“谢谢你雨青姐。”
赖雨青摆摆手表示没关系,她起身朝外走,跟陈不野说道:“正好你来,抽血报告还要半个多小时。去输液室帮容澄要个退热贴,他体温太高,贴着那个可能会舒服点。”
容澄困得睁不开眼,高烧令他整个脑袋好似被塞进个玻璃鱼缸。外面吵嚷说话声隔着层厚厚屏障,传到容澄耳朵里变得轻不可闻。
快快快,两人正在学习如何爱人。
额头上突然多只冰凉手,其实陈不野掌心是温热,只不过容澄体温太高所以才觉得那只手冰冰凉凉。他舒服地往陈不野身上靠,陈不野正好站在他面前,容澄头歪就倚在他身上。
陈不野低着头小声同容澄说话,只不过容澄个字都没有听清。他“嗯嗯”地胡乱应着,被熟悉气息包裹,容澄慢慢吞吞地开口:“你开完会来吗?”
“嗯。”陈不野心疼地看着他,眉头皱得紧紧,“你想不想喝水?喝点水嗓子就不会那疼。”
“不想喝……”容澄摇头。
隔着口罩陈不野摸摸他脸颊,索性半搂着把人抱进怀里:“那不要说话,说话嗓子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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