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程澍过来趟,好像是回来找什东西,离开后他没来由觉得自己当初好像多此举,听梁近舟话,把章珣安置在那套小小公寓里,告诉他个月只见他三次,本意是为让他有自己生活空间,但也确实没有预料到,章珣有些他本人都不曾发觉黏人。
这让程澍承诺无法兑现,他必须见章珣很多次,以此来平复他身体里那些令人狂躁欲望。
章珣又答应,他看得出来,这里才是程澍真正住处。
章珣挑几个今天发生事情告诉他,比如初赛通过要准备决赛稿子,比如李夏喜欢着个乐队主唱,那个主唱今天来找她,比如下午上课时候教室里来只狸花猫,那只猫趴在离他不远位置上睡整整下午……
程澍不怎说话,但他会听,在章珣讲完所有细枝末节后,他问章珣,“给你换个住处好不好?”
“那个房子不好?”
“近舟那儿给章珒住吧。”车子速度慢下来,从路边拐弯,驶进个小区,最后进地下停车场,章珣跟着他下车,从电梯路上到9楼,电梯门打开,入眼便是间硕大、视野开阔到能看见大半个海平面客厅。
章珣走到面向海景落地窗前,仿若能听见海浪拍打礁石声音,程澍跟在他身后,很久才问,“喜欢吗?”
夏面对面坐着,她直视着李夏,字句道,“三个月,你不用刻意躲。”
“好。”李夏点点头,随后问,“你车在哪,送你过去。”
“不用,”江琳拿下肩上背包,拉开拉链后,将里头东西全部倒在李夏面前桌上,“这是能找到全部,再见。”
江琳就这走,各种形态史迪仔小手办在她面前堆积成山,食堂里投递过来视线数不胜数,章珣比李夏更积极平复下心情,“她,走哦。”
李夏还是木讷点头,章珣就不吱声,捡只正在发脾气公仔放在手里玩儿。
章珣想起卡萨,他有时候会和当地人起,坐在港口发下午呆,大西洋海平面上海浪滔天,卡萨布兰卡港内却水波不兴,他觉得,那是为数不多可以观察摩洛哥神秘又迷人角度。
程澍从身后覆盖过来,章珣只手撑住玻璃窗,“以后,都在这里等你?”
“嗯。”
章珣听着,回过身,“那程先生,从现在开始,你个月回来几次?”
“你说算。”
远处,承重柱后,个镜头悄悄收回去,相机主人戴顶鸭舌帽,这会边朝外走边拿手机给人发语音,“诶你猜拍到什?就说嘛,只要跟下去,定有收获。”
章珣不知道自己出现在某个娱乐新闻主编电脑屏幕上,视频里他,李夏,江琳坐在起,看起来就像什难以抉择三角关系。
江琳走后,李夏也学着聂昊借口先离开。
章珣还是上完下午课,从教学楼出来,看见停在对面程澍车,手机恰时响,程澍在那头问,“愣着做什,还不过来?”
电话也没挂,他便跑过去钻进车里,车子随即发动,从学校复杂路线里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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