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澍？”
“嗯。”
“
爱你。”
章珣察觉自己有
阵险些忘
呼吸，因着视频下方显示
时间在十几年前。
十几年前……
章珣慌忙去看程澍，对方没有被吵醒迹象，正要重新起身，面前投影墙亮，还来不及关掉，屏幕上便出现影像。
是张图片。
图片上人在园子里浇花，水从管里喷洒出张薄膜，把人给模糊。
这张图片没有停滞多久便开始跳转，张接着张，章珣看着，发觉每张主角都是同个人，在做点心，在开会，在工作，在接受采访，甚至，在睡觉。
章珣抓起遥控，想要关掉，可摁几下无果，屏幕突然再次跳转，画面上出现条视频。
程澍突然停下来，似乎在让自己平静，许久，他才推开书房门进去，在章珣跟进去后将他放到书桌上，“抱歉。”
章珣能感觉到他周身萦绕戾气，也能感受到他花很大力气才将那些情绪压下去，于是抬手抱住他脖子，“你不开心。”
“嗯。”
“弹琴给你听。”
“怎
弹？”
澍回来时，章珣刚吃半。
“章珣。”
“程先生，”从吧椅上下来，面对他站着，程澍笔直朝他走过来，又急停在他面前，“想回卡萨？”
章珣不知所以，但下意识点点头。
“带你回去。”程澍说。
那个说‘爱你’人和新闻上程澈完全重合，南黎，小澍……
章珣不知为何，觉得喉咙发紧，心脏也如同在被几双手拼命地拉扯，他就着光线看向身边熟睡程澍，对涌上来这阵深不见底难过手足无措……
镜头就跟在刚刚照片上主角身后，穿过条走廊，再下楼到大厅，那人拿搭在沙发背上外套，转身时冲镜头无奈发笑，“好小澍，大哥得走。”
声音很轻，也很温柔，镜头后人没有回话，但除画面还在追随，已经没有前后移动迹象。
此时，画面里人对着镜头怔怔，走上前来，接着画面就成片黑色，大概是镜头被他捂住，只剩下段对话。
“很快回来，南黎留在家陪你，要乖。”
“……”
章珣撑着他从桌上下来，又指指身后氧舱，“进去弹。”
程澍抽出书桌笔筒里遥控，将氧舱门打开，章珣便拿平板电脑，拉着他进去，等他在沙发床上坐下，再钻到他怀里。
章珣只是下载个模拟软件，他弹曲子时候，程澍在撵他耳垂，不知道弹几首，程澍手里动作渐渐停下来。
氧舱只有盏暖光，章珣放下平板，拿毛毯盖住自己和程澍，其实他并不知道微压氧气对程澍会产生什样效果，但他知道这里会让程澍有安全感，也会让他更加平静。
后来程澍睡得很沉，章珣才小心从他怀里退出来，只是脚下不稳，站起来时候踉跄下，身子歪下去，他手摁在投影遥控上。
“什时候？”
“最近航班。”
程澍往书房里去，章珣便跟在他身后，“去多久？”
“个礼拜。”
“程先生，可是马上要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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