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说那些都哄你,”梁近舟说,“咱俩什交情,还真收你房租不成?”
“可是,”
“可是什可是,你要真觉得这钱得花出去,就打给亚斯曼吧。”
“亚斯曼那边每个月都有汇。”
“那得,就当还房租呗!”
程澍觉得比上次好多,应该是章珣功效,因此对frizzle这堆仪器并没有产生多少好感,从梦魇中脱离出来,他才起身,“走。”
“你等等,”frizzle拿事先准备好药过来,塞进他手里,“按时吃药,按时报备,不要闹消失,再脱靶几次,真没法跟南黎交待。”
车子载着程澍从frizzle住处离开,回云顶路上,路过沿海公路那条直角弯道,程澍视线仍旧落在远处海平面。
章珣离开半年后,他开车驶过这段路,看着这片幽深海域松开握着方向盘手。
他记得,程天旭在加护病房指着还没清醒他骂,“废物!怎会有你这个废物儿子!你妈是个疯,你也是,你比她还疯!!”
作者有话说:明天或者后天必然有天双更
“小澍,跑快点,追上哥哥。”
虹山后湖边,个温柔恬静女人正带着两个孩子嬉闹,小追着大,女人护在小孩身后,耐心十足鼓励他,“再快点,小澍不要害怕,追上哥哥就赢。”
“小澍,乖,跟上哥哥!”男孩声音也从前头传过来。
呼吸阵阵,眼前切摇摇晃晃,不知是跑太快还是跑得太远,女人和男孩声音越来越微弱,程澍缓缓停下来,回过头,发觉身后无人,再看回来,刚刚还在前面奔跑哥哥也不见,随后,周遭陡然升起密密麻麻树木,在他叫不出声同时开始朝他挤压、倾斜,天旋地转间,程澍倏地睁开眼。
章珣听着,觉得这声音不太像电话里,莫名抬头,瞧着梁近舟从大门口进来,已经快走到面前。
“惊喜吗?”梁近舟揣回手机,条胳膊横搭在章珣台子边沿上,“想哥哥吗?啧,多久没见咱俩。”
章珣这愣站着,过去梁
声音震耳欲聋,程澍想听不见都难,但他还戴着氧气罩,没办法开口反驳,他没办法在那种时候问问他这位义正严词父亲,他们二人,到底是父子,还是宿敌。
“程澍,你在哪?刚得到消息……”
梅可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程澍收回视线,跟前头司机道,“调头。”——
程澍回临海大半个月后,章珣发觉自己打给梁近舟钱又被退回来。
这年来,多多少少章珣总会拿出些给他转过去,但次次都像现在这样被原路打回,看着入账信息,章珣有些恼,将电话拨过去,刚接通他便道,“们不是说好吗,你怎总这样?”
“shu?”
frizzle打开灯,房间里亮堂起来,辛夷油味道沁入呼吸道,程澍抬手掩住额头,“几点?”
“晚餐时间,”frizzle走到他身边,将他身上仪器摘下来,“梦到南黎?”
程澍在他搀扶下坐起来,“今天怎样?”
frizzle看着他,“比上次好很多,但是,shu,这三年你数值直稳定不下来,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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