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陈故皮肤饥渴症还很不样。
他本人是很抵触切肢体接触,上回不得不和人礼貌性握手后,他抽空到洗手间第件事,就是用大半瓶洗手液洗手,把自己搓到
在这寂静夜色中,他能够清晰感知到在那层薄薄衣物和皮肉底下跳动心脏。
而现在那里,有种说不出感觉在蔓延,像是把生锈锯子在上头拉扯。
说不出是疼还是酸,反正就是让人心烦又意乱。
江眠不知道,睡不着,不止他个。
陈故也是。
还可以这样吗?
而现在,江眠躺在床上,满脑子还是真可以这样吗?
那话都说开,之后要是陈故约他出去,他去还是不去?
他又该怎和陈故见面?见面又该以什态度相处?
江眠再次叹口气。
陈故心里积压阴云这才消散,他望着忽然从头到脚都写满“乖”字江眠,悠声回那句话后半句:“他说没错。”
他嗓音散漫,像是卷着黄沙风,带着点砂砾感,却格外有磁性而又勾人:“江眠,你直觉不是很准?”
这话潜台词就是:你不是也知道?
已经遭受完各种冲击江眠居然反而因为这句话触底反弹,脑子勉强回来点。
他怔怔地望着陈故,虽然基本上还是无法冷静对待,但本能让他想要拒绝。
晚上23:08分。
江眠望着手机屏幕上显示时间,轻呼出口气。
他睡不着。
明明今天累,结束模拟法庭时候就在想吃完饭回家后洗个澡把剩下法条背就睡,可回到家后,法条他背不下去,视频也看不下去。
现在躺在床上,人也睡不着。
上回江眠只是堪堪擦过他掌心,就让他难以忍受很久,这回他直接抓住江眠手腕,还握这久,送江眠回家路上他都在忍耐。
江眠下车,陈故就不受控制地挠下自己手臂,他指甲修剪过,第下倒是不至于怎样,但是之后路上他直在挠自己触碰到江眠那只手手背,从最初淡淡红痕,再到后来皮肤终于忍受不住,破皮,渗出血,疼痛着向他抗议,他也无法控制住自己。
他有种病。
种很可笑心理疾病。
医生管它叫做“皮肤饥渴症”。
人际交往好难。
因为睡不着,江眠干脆坐起身来,打开床边柜子。
柜子里面还放着陈故只护腕以及那个粉色兔子皮筋,都被他好好收在盒子里,就连皮筋都用小防尘袋装着放在盒子里。
这些也应该尽快还回去吧?
江眠跪坐在床头柜前,不自觉地抬起手,用指尖摁摁自己心口。
可拒绝话还没出口,陈故又率先截断:“只是告诉你而已,并没有别意思。”
江眠:“……”
陈故:“所以你不用回答。”
江眠到嘴边话直接被他这两句给噎回去。
直到车子启动,陈故说送他回家,江眠在车内冷空调中凌乱地想——
因为他满脑子还是下午陈故送他回来时画面。
听到他那话陈故,重点却是:“那是你哥?”
又被自己打自己记重拳江眠已经彻底没办法思考,全凭本能回话点头:“嗯。”
“有血缘关系那种?”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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