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江眠已经关平板起身准备换衣服:“地址发。”
江眠知道自己开车有多慢,所以他没打算自己开车过去,而且这时候暑期还没完全结束,南界马路上肯定也堵着,还是地铁最快。
而且陈故那儿离他这儿不远,就六个地铁站,正好都在地铁口附近。
但是有个问题,陈故住小区和他住样,保安对没有门禁卡人审查都很严苛。
所以江眠只能说自己找陈故,还报户号,让保安先联系。
眼看他要偏离重点,江眠打断:“说回你哥。”
陈易深哦声:“就是他让到时候帮他带点特色摆件回去,给他做灵感物件,然后昨天出发前打电话想问他要什,他没接电话,然后今天打好几个也没接。”
陈易深昨天打电话,他和陈故见面已经是前天事。
“你昨天为什不多打几个?”
“昂,这不想着可能有事或者在画画吗……”
他温柔地仰着头注视着其中双微弯眼,抓向自己手臂手却毫不留情,淡淡铁锈味在屋内弥漫,陈故那双本该惹人怜爱狗狗眼在这昏暗灯光下显得格外晦涩。
江眠感觉没错。
陈故从头到脚,都写满危险这两个字。
因为直到现在,他还在算计。
他编织张网,他要让江眠心甘情愿跳下来。
要脱皮,手指尖都被水泡皱,也压抑不住烦躁与冷意。
但再上回江眠指尖不小心擦过他掌根时,陈故第反应不是洗手,而是想要抓住江眠,他能够感觉到他内心有个声音在渴求着更多接触。
以至于他脑袋里升起个可怕念头——
想要将江眠皮肉剥下来做成衣裳,永远贴在他身上。
而现在,陈故将自己除脸以外外露皮肤都挠出血痕,指甲缝里深色污垢积累层又被新鲜血填补,再多刺痛也没能缓解点病发。
然而陈故没有接。
江眠深吸口气,冷静道:“就是他弟弟担心他出事,他是海归人口,对南界并不熟悉,所以托来看看。”
保安狐疑地看着他:“可
江眠不住拧眉:“南界什地方你不是不知道,他人生地不熟,万是出事呢?”
陈易深愣下。
他好像,还是第次见江眠发火?
陈易深也不确定江眠这是不是生气,他只能说:“也没想太多。”
他顿顿:“打电话给你就是想问你,能不能帮去他家看下?”
——
陈故失联。
江眠听到这消息时,还在看法考视频。
他愣下,在平板上点暂停:“你说什?”
“说联系不上哥。”陈易深那边也有些嘈杂,所以他并没有察觉到江眠语速比起平时要快几分:“这不是开学前最后放肆,带慧慧来内地旅游吗?”
他也是第次这样。
他全身细胞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非得要江眠这个杀虫药来才能起效。
陈故知道江眠心软,他现在打电话给江眠,江眠就算是会迟疑,也定会跑过来看他。
但他不能。
陈故坐在自己画室里,望着新挂在墙上那双双柳叶眼,或笑或平静或认真……只要是江眠在他面前展露神色,都被绘到画布上,形成十几双眼睛注视着陈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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