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品到江眠苦涩眼泪时,陈故觉得这几滴泪比捅他那把刀子还要疼。
但人生来就是矛盾生物。
陈故也无法躲避。
因为他心里除愧悔以外,还有几乎要将他理智冲散愉悦与快意。
陈故望着江眠湿润后如同鸦羽般眼睫,落个轻吻后,又带着残留在唇缝中点湿咸碰碰江眠唇。
换种说法就是,他不觉得他会喜欢他辈子。
而更可怕事情是,江眠猜得真全部都对。
陈故是故意,故意挨那刀,他完全能够做到空手夺刃,毕竟这事他在拳台上干过很多次,再不济,非要算计话,他也可以避开点,不定非要把自己弄到ICU,但他就是这做。
他赌上自己命,去换江眠内疚。
陈故要在自己身上留道伤疤,道够深、够狠,够让江眠记辈子伤疤。
不是指他终于答应他这件事,他相信就算问陈故,问他如果早知道他已经准备答应他,甚至想策划场表白,问他如果知道这些,还会干这事吗。
陈故答案依旧是肯定。
他真太偏激又太没有安全感。
江眠能够从他身上读出这些信息。
他想要,不仅仅是单纯喜欢,而是更多情绪。
陈故呼吸紧几分,他望着江眠,手上力道不自觉收紧,说不出滋味在他心里蔓延,饶是他,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他抬起自己还插着针在输液手,冲江眠招招。
明明没有声音,江眠却明白他意思,他微微倾身,凑近陈故。
陈故便把手从江眠手中抽出来,压在他脑后,使得江眠不得不撑着床沿,免得压到他伤口。
江眠以为他要跟自己说什,但没想到陈故抬下颌,干燥却柔软吻落在他眼下,让江眠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江眠停下,脊背几乎是肉眼可见僵直住,陈故低笑,轻声问:“不能亲吗?”
他温热呼吸随着吐出每个字落在江眠唇上以及周围,叫江眠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江眠很轻地摇下头,撑在床沿边手不住缩紧。
他轻轻睁眼,透过点缝隙去看在自己面前无限放
而现在他做到。
可在颗心被填满、圆满后,还有更多情绪溢出来,反而扎得陈故窒息。
像是有根扎带束缚住他喉咙,越收越紧。
陈故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后悔。
在看到江眠真因为他掉眼泪、因为他而难过。
陈故想把他绑在身边辈子,这个人……
江眠又气又难过,还心疼得不行。
因为他知道,陈故喜欢确沉重且极端,会让人感到害怕,可偏偏又潜藏着卑微。
陈故不在意留下他是喜欢还是别占据更多。
他不相信他会喜欢他辈子。
随后陈故唇点点慢慢扫过,将他所有眼泪都扫空,也让江眠泪腺彻底停止运转。
“别哭。”陈故轻声道,他嗓音有几分滞涩,低而沙哑,终于有点重伤患者该有样子,可却是因为江眠掉眼泪:“对不起。”
陈故这回是发自内心道歉,不再是像之前那样带着目,故意想要勾江眠心软。
江眠却不觉得他知道错。
因为在陈故眼里,他现在已经达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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