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剧本,比如说那些偶像剧故事里,这时候江眠都该说句不会,然后安慰陈故。
但生活显然不是剧本,无论是陈故,还是江眠,都很清楚陈故是个什性格人。
不然江眠最开始就不会躲他。
陈故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是低笑声:“你说得对。”
他关水龙头,随手拿自己毛巾给
陈故把调色盘丢进水里:“算,不折腾它,泡泡过会儿洗。”
他拉起江眠:“去洗个手。”
江眠顺从地被他拉到洗手池前,由着陈故站到他身后,把双臂从他背后探出来,半抱着他,捏着他手在温水底下,细致地给他洗去刚刚因为碰陈故手沾到点颜料。
陈故望着江眠白皙手指上斑驳,眸色稍沉,有些不太干净念头动,然后被他封存到宝箱里。
等以后试试。
陈故从来就偏激,这是他性格上部分,不是说只会针对谁。
他那个时候买房,不是说想在南界定局,他是要来做坏汤老鼠屎。
江眠边听着陈故跟他坦白,边看他又用力扣下,到底还是没忍住,伸手攥住他手。
陈故就算是身体在好,在冬天碰冷水还是被冰得指关节微微泛着红,于是那双手看上去就更加让人浮想联翩。
陈故微顿。
着是别样风景。
江眠盯很久。
见他不说话,陈故继续道:“陈鸿禹跟关系不怎样,以前陈易深去国外找过几次。”
江眠抬起眼皮看他,陈故扣下调色盘上块已经结起来颜料疙瘩,指甲在盘子上刮出尖利声音,可以看得出他有多用力:“他话很多。”
话很多陈易深,虽然来找他次数屈指可数,但每次都在向他传达个信息。
江眠心软,哄两句应该就会答应。
敏锐察觉到点危险江眠抬眼看着镜子中低垂着脑袋,看似温柔又认真地在给他洗手陈故,满脸狐疑:“你在想什?”
陈故没敢说,他只低声继续之前那个话题:“江眠。”
他缓缓问:“是不是很坏?”
江眠偏头微抬下颌对上他有些发沉视线,实在不解:“以为你很清楚自己不是个好人。”
江眠蹙着眉看他本就因为浸泡在水里太久泡软指甲,现在又被陈故摧残得折点,没本该有圆润形状:“你不是有铲刀吗?”
话题莫名被转到别地方去,陈故动动唇:“懒得拿。”
江眠本想说那他去拿,想大概在画室,而到现在陈故都没有带他去过画室,于是他只能说:“那帮你洗吧。”
陈故果断地把他手圈在自己掌心里,不让他碰:“脏。”
他说:“而且水冰,待会冻得你手疼。”
明明是双胞胎,作为弟弟陈易深跟着夏茗,明明没有陈鸿禹那多钱、多到可以站在大楼上不高兴就撒着玩钱,却很幸福。
陈故知道,其实陈易深并不是在跟他炫耀,他只是喜欢分享,喜欢分享自己身边趣事,甚至陈易深还有点崇拜他,觉得他很厉害。
但是他有那些,会那些,陈易深只需要去学去练就可以拥有,而陈易深所拥有那些,是他永远得不到。
陈故不明白为什不是他。
明明他们是双胞胎兄弟,为什他不是那个被夏茗选择幸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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