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分得清。
陈故现在清醒很多。
江眠沉默会儿。
陈故并没有催促他,屋内片安静,只有外头风在呼啸。
江眠抵着陈故颈窝,很轻地开口:“不怕。”
因为江眠让陈故坐着,他去泡杯蜂蜜水——虽然江眠不善厨艺且不知道如何开灶,但泡蜂蜜水这种没有操作难度事还是会。
可江眠被陈故摁着坐在沙发上:“你别动。”
明明酒劲已经上头,有点晕乎,开始走不起直线,陈故却仍旧记得:“你喝酒,去给你热牛奶,再放点蜂蜜。”
江眠停住,心里软片,成再也塑不起来泥,就算能,也会变成陈故模样。
陈故说不让江眠动,就真没让江眠挨着点。
江眠倒不觉得尴尬,只是很平静地解释句:“他喝醉酒,不好意思。”
保安哦哦两声,帮他们开门:“那需要帮忙吗?”
江眠倒是想,但陈故肯定不能需要:“不用,谢谢。”
他俩往里走,江眠脑袋不知道第多少次被掰过去,他实在是有些无可奈何:“陈故,总要看路,又没多长双眼睛。”
然而陈故说:“不行。”
门口,车子都缓缓停下,陈故才松开他。
江眠那双清冷柳叶眼泛着红,抓着陈故衣襟有些无力。
都不知道他俩究竟谁才是喝醉那个,因为是陈故带着江眠下车。
江眠看着他扫码付钱,被他搂在怀里带几步。
天气预报说这几天可能又会有台风来临,所以到这个点,夜晚刮来风已经有点不属于夏季寒凉,不过也只是点,更多还是闷热。
他说:“因为知道你和哥是样人,你不会离开。”
要在人世边缘游离生,要纠缠个人到死。
而且只会是那个。
作
但也还是被江眠哄着人半,把那杯蜂蜜牛奶喝完。
只能说还好陈故醉并非不省人事那种,洗澡什他都没问题,江眠最多就是在门口守守,然后帮陈故吹干头发。
甚至江眠让他先睡,陈故也没有睡,而是等到江眠洗完澡洗完头出来,又非要帮江眠吹干头发,才满意地抱着江眠入睡。
他睡得很快,也比平时都要沉,江眠在他怀里勉强翻身,正面对上陈故,有点无奈,但更多是温柔地摸摸陈故脸,伸手环住他脖子,靠着他闭上眼睛。
但或许是那杯蜂蜜牛奶管用,江眠才阖上眼,就听陈故用沙哑嗓音说句:“眠眠,你还没给过回答。”
他强势道:“你就算多长双眼睛,也都只能看。”
江眠:“。”
他抿着自己被咬破唇,完全没办法,只能认命地看着陈故,用眼尾余光看路。
这路上回家,江眠感觉自己像是去十八层地狱渡个劫。
但在回家之后,那些所有头疼和无奈,又能轻而易举地被陈故戳得点不剩。
但至少能让江眠清醒些。
他以为陈故酒醒点,所以在迎面遇见保安跟他们打招呼时,他礼貌性地投去视线,冲对方点下头。
但保安还没说什,陈故就忽然又伸手,把他脑袋转向他那边:“你又看别人。”
江眠:“……”
保安看向他们视线有瞬惊悚:“江先生,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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